“感覺怎麼樣？”張齊問旁邊的十二。
“感覺....怪怪的。”十二仰著頭，帶著一臉困惑的表情回答道。
“怎麼會？我覺得，這個結界空間現在和我心意相通了，我要它縮小它就縮小，大小正好把我倆包裹進去，像穿了件保暖衣物一樣，不好嗎？”
張齊點了點他的腦袋說道，“這樣就沒之前那麼冷了，你個小鬼，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原來外面的溫度似乎比前幾天降了許多，朔風颳過時，帶起一片鬼哭狼嚎的烈烈濁聲，十分駭人，也十分凍人。
張齊抱著試試的心態用了自己這個大殺器空間，結果竟然還挺實用，他有些得意。
“哥，我們現在還是回恩東外城嗎？”十二問道。
“回呀。既然常小姐不再和我們為敵，恩東外城就是目前最適合去的地方。本來你突然長大那天，我們就是打算去那裡休養一段時間，畢竟那裡有充足的食物供應，也不會忽冷忽熱，讓人無法忍受。對了，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十二活動了一下筋骨，晃了晃胳膊，又扭了扭脖子，這才回答道，
“很好，非常好。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那天的樣子，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變出來？”
他眨巴著眼，想著那天自己變化出來的龐大身軀和鋒利爪子，他伸出自己細瘦的胳膊看了看，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困惑又嚮往。
那是他嗎？
“當然可以。”張齊卻呼嚕了一把他的頭髮，把他一腦袋的亂毛糟蹋的更亂了。
“一個月前，你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小豆丁，只有這麼高，”他比劃了一下，比在了十二的胸部位置，十二立刻不服氣得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頭頂，洋洋得意地看著他，張齊跟著笑了。
“你看你現在，竟然長了這麼高，恐怕以前熟悉你的人也不一定能認出你來。這就是鐵一樣的現實，所以，你現在是個奇蹟，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十二笑得像一朵春天裡盛開的花兒一樣。
“不過，那樣的本事絕不能輕易在人前用出來，你現在還小，不能完全掌控本領的話，它就會讓壞人盯上我們，甚至變成你的催命符，知道嗎。”
張齊實在怕他小孩子心性，會故意在人前顯擺，所以特意叮囑他道，十二用力點了點頭。
“我聽話。”
“記住咱倆唯一的那句口號，活命第一，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是第二，記住了嗎？”
十二點了點頭，但是想了想，又問他說，
“可是之前在那個奇怪的地方，你真的很拼命啊，不是活命第一嗎？還是.....因為我們逃不出去了嗎？”
張齊知道他指的是那個白色世界，還有那個提著燈籠的奇怪女人，他笑了起來，說道，
“這很複雜，雖然“活命第一”，但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你可以慢慢學習，仔細辨別，總會遇到並理解那種時刻的。但在那之前，對於你來說，活命就是最重要的。”
十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幾天天氣變化十分劇烈，這時天空竟毫無預兆地飄起了雪花，細密地落在身上，和結界空間似乎有些摩擦碰撞，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輕聲敲擊聲。
十二忍不住用手去抓那小小的雪花，卻見此刻被風雪籠罩的荒原上，多出一個隱約在移動的紅點。
他搖著張齊胳膊示意他看那處，
“哥，你看，是不是白水姐姐回來找我們了？”
張齊回頭去看，只見遠處出現一個人影，看起來身高和白水差不多，但總覺得身形粗壯了些，可能是他對白水婀娜的身段印象太深刻了。
那人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