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拿起那牌子聞了聞，他終於明白了。
那並非實質的味道，而是一種像是因酒醉或其他原因而產生了些微眩暈的感覺，彷彿直接越過了他的鼻子，到達了他的腦子。
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危險。
他立刻把牌子拿遠了點。
蘇離把它收了起來，
“不要和這東西接觸太多。歡樹的味道能讓人神志恍惚，甚至發瘋發狂。只是沒想到，”她望著那棵“樹”的方向， “這裡有這麼多人在痴迷歡樹的味道，他們簡直是在自殺。”
張齊看著那些在深沉的夜色裡對著樹匍匐跪拜的人，無奈得笑了笑，
“也許此刻他們需要的不是清醒，而是瘋狂和毀滅，所以.....這味道都顯得無所謂了。”
他望向了那棵巨大的樹，堆疊的樹葉顯得沉重而繁複，葉片卻隱隱散發著綠色的詭異光芒，蘇離下意識地想要拿出武器或者什麼，驅散這股味道，但立刻反應過來。
“快走！”她朝著張齊說道，轉身朝著遠離人群的巷子快步走去。
張齊立刻追了上來。
巷子盡頭是條岔路，蘇離一時拿不定主意往哪個方向走，張齊走過來非常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藉著遠處詭異的光亮，在狹窄黑暗的巷子裡拐了幾次，終於放慢了腳步。
蘇離這才反應過來，掙脫了他的手。
他在黑暗裡望著她，她卻什麼也看不到。
“那是什麼？”張齊忽然指著前方說道。
蘇離抬頭去看，只見那裡有個孩子蹲在牆角，身形小小的，五六歲的樣子。
藉著微弱的光亮，他的身形竟然有些朦朧，和他們之前見過的那棵“樹”一樣，竟然微微散發著綠光。
張齊正在疑惑，卻聽見腦後風聲響起，是搶劫的！張齊一驚。
蘇離已經反射性地一擋，正好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她輕輕一捏腕脈處，那人一聲痛呼，手裡的武器頓時掉在了地上。
是一根木棍。
張齊把那人的手反剪在身後，在接觸他的那一刻，腦海裡立刻出現幾行字，
“光異能，幻術，能利用光線製造出腦海裡想到的東西，開發程度20%。”
“可回收。”
張齊只覺得身體一震，那人的異能已經到了他的體內。
他低頭望去，那人骯髒的臉上什麼也看不清，只有一雙恐懼的眼睛在閃著光。
“鬼......鬼呀！”那人怪叫著，一把掙脫了他的鉗制，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拐角處的小孩子消失了。
蘇離想要追，張齊卻阻止了她。
“別追了，那是個專門在這裡下黑手的混混，小孩子是視覺錯覺，是他的異能，但現在是我的了。”
他伸出手，伸出食指，一個明亮的球狀體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指尖上，映照出蘇離那張美麗而充滿疑惑的臉。
“好用，很明亮，這裡真的太暗了。可是，”蘇離抬起頭看著他，“什麼叫是你的異能了？你能奪走別人的異能？”
張齊尷尬地笑了兩聲，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我的異能就是這個了，畢竟這之前我還沒有任何異能。”
她正要說話，身後生命之樹散發出綠色光芒的高臺處，忽然傳來了尖銳的口哨聲，張齊立刻拉著她跑了起來。
“上城的人來了，我們要趕緊走。”
“上城？我們為什麼要走？”蘇離問他道。
“他們是上城的人，有權力驅趕和抓捕我們，因為居住在下城裡的是賤民。”
張齊這樣說著，忽然停住了腳步問她道，
“你想到上城看看嗎？看看他們的世界和我們有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