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無論是何尚生及其同僚,還是陳嘉駒派系的人,都很難相信陳眾生會犯下如此令人髮指的罪行。原因很簡單:他太普通了。他既沒有悲慘的過去,也沒有非凡的經歷;他的外表普通,不高不矮,家庭背景甚至有些可憐。從任何角度來看,這樣的人似乎都無法犯下影片中所描述的行為。

雙方爭論的主要焦點在於陳桂彬。陳嘉駒認為,依賴一個精神不穩定的個體來解決案件是不明智的。香港這麼小,難道沒有他就解決不了案件嗎?他簡直不買賬。

相反,何尚生及其同事雖然也懷疑陳眾生的罪行,但既然陳桂彬堅持並堅稱,嘗試一下也無妨。一旦證明陳桂彬是錯的,他們就會認真調查此事,對吧?

“謝謝,我不餓。”

當何尚生看著陳眾生真誠的雙眼時,一絲愧疚在他心中湧起。“快點整理好自已,然後...”

警官陳,不只是你是個好警察。我們都只是想盡快抓住兇手。你知道,在這短短兩個月內,發生了三起大規模謀殺,奪去了數百條生命。如果我們不能解決這些案件,公眾會如何看待我們香港的警察?

“這說得通。”

從官方立場來看,這可能會妨礙調查的效率,但個人而言,陳嘉駒尋求重大突破。他身後的鬼魂散發出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徹骨冷漠。

儘管陳嘉駒的話很嚴厲,但他暫時放棄了這個問題。“我去找找線索。你們可以繼續和他玩,記住,我們有我們的底線!”

說完,他帶著同伴大步離開。

在整個衝突中,陳嘉駒的反對集中在何尚生依賴一個精神病人來解決案件,以及他想要控制專案組的願望上。

何尚生非常不滿。“陳先生,你還會繼續和我們合作嗎?”

“不會了。你們繼續。”

在分配完鴨血給他的同事後,陳嘉駒憤怒地打斷說:“我們是皇家香港警察,不是一些老式的警察部隊!要逮捕人,至少需要一些證據,對吧?完全相信那個瘋子說的每一個字是完全荒謬的!”

他甚至給陳眾生一個安慰的眼神,“就把這鴨血當作是你請我們的。如果有人給你麻煩,我不會坐視不管!作為警察,我們擁有權力,但更重要的是,我們承擔責任。何警官,你真的必須帶他回去嗎?”

“我不是阻止你們抓兇手;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盲目地跟隨那個瘋子。他有精神問題,妄想症,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明白,去醫院查一查!”

黃志成用眼神向陳永仁示意,暗示他們稍後會聯絡,然後自已也上了車。

何尚生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是一個衝動行事的人,加上情況讓他感到不安,看到陳嘉駒堅定不移的立場,他搖了搖頭。“我只是想把案件解決。”

“夠了!”

“我們走吧。”

這次,何尚生沒有堅持,低頭回到車裡。

陳桂彬看了一眼陳眾生,陳眾生正專注地看著他們。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表情——只是一個普通人遇到劇變時的恐慌,加上僥倖逃脫不幸的寬慰。

“我們繼續嗎?”

沒有領導者指導他們,他們都是熱血和固執的,每個人都不願意向對方屈服。

黃志成冷冷地問,目光緊盯著陳永仁,眼神複雜。

所有的警官都散去後,只剩下陳眾生、陳桂彬、陳永仁和心理學家李心兒。

“太有趣了。”

目睹了整個場面的精明女人推了推眼鏡,忍不住笑了。

“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他們做生意。”

急於給黃志成打電話的陳永仁沒有心情逗留。向陳眾生告別後,他迅速轉身離開。

現在,只剩下陳眾生和陳桂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