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淵睜眼就是熟悉的銀色的頭髮,懷裡埋著一張面如銀盤的睡顏,起床的意志被擊破,親了親他的鬢角,又睡了過去。
起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遊鳳明急急忙忙地爬起來。
“再睡會?”懷裡一空,烏龍淵還想賴一會。
遊鳳明:“我下午有辯論賽,我是二辯。”
“辯論?沒聽你說啊?”
烏龍淵跟著他去了浴室,趴在門邊看他刷牙。
“去南城之前老師安排的,北城法學系跟警校大學的辯論。”
烏龍淵有些擔心,“你準備了麼?”
“準備了。”遊鳳明清水衝了一把臉。
遊鳳明快速的解決戰鬥,換衣服的時候把烏龍淵趕了出去,穿著去學校標配的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閒西裝褲,要出門。
身後的小尾巴,烏龍淵跟著他來到玄關。
遊鳳明看到鞋架上多了一雙嶄新的小白鞋,尺碼都是自已的號。
看著左手牛奶,右手面包的烏龍淵,問他:“你買的?”
“嗯~”烏龍淵笑盈盈的點了頭,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黑色同款:“這是我的。”
“謝謝。”遊鳳明換上新鞋,來回跺了跺腳。指著他手裡的牛奶麵包,“給我的?”
“嗯。”
烏龍淵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替他理了理一縷翹起的髮絲,“已經給你叫車了,我收拾完就去接你。”
“不用。”遊鳳明隨口道。
烏龍淵見他拒絕,修狗的臉立馬垮了,“可是,我想接你...”
見他這副怨夫狀,到嘴邊拒絕的話變成了:“也行。”
一路上手機就沒停過。
老師、辯友都在問他到了麼?
直到他到現場才消停。
他是線上跟另外三位辯手聯絡的,辯題是:該不該給罪犯辯護?
遊鳳明是正方:該給罪犯辯護。
這次的辯論會學生會賣力宣傳,現場座無虛席。
三位辯友見他連個草稿紙都沒有帶,有些隱隱擔憂。
坐他左邊的一辯是梁善,遞給他一份列印的辯論議點:“這是我們在群裡討論的幾個議點,我給你打了一份。”
“謝謝。”遊鳳明看著放在眼前的紙張,平淡的道了些。
本就話少的他,更少了。
原本坐在他右手邊的兩個男孩子,想在賽前在交流交流,可二辯白皙瑩澈的端靜如佛,讓他們望而卻步。
一辯梁善倒是笑盈盈的,可中間隔著二辯的遊鳳明,那張冷佛臉。
相比對方熱火朝天的討論,這邊四人就乾坐著。主持人把‘乾坐著’理解為準備充分,勝券在握。
對方是的陣容是兩男兩女。
正方一辯陳詞3分鐘,反方一辯陳詞3分鐘。
一來一往的辯論甚是激烈。
最後自由辯論的一辯攻擊梁善: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罪犯不該浪費社會資源,律師為罪犯辯護就是為了賺錢!”
遊鳳明的一段話,讓法律人醍醐灌頂:“在未判決之前,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
“公民都有權利請律師為自已辯護,律師為罪犯辯護是為了瞭解罪犯的動機。”
“讓社會更能體現形成惡的原因,才能避免營造惡的壞境,律師的庭前辯護是為了還原整個事件,沒有經過辯證,怎麼界定罪犯的罪責,怎麼量刑?”
所以為罪犯辯護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更好的還原事件,為罪犯量刑定責,警醒社會。”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冷靜睿智,臨危不亂。
全程脫稿發言,他的腦子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