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遊鳳明翻身時碰到了右手,醒了。

看見床邊趴著一個短髮男生,一雙大手握著自已的右手手腕,掌心被厚厚的醫用紗綿包的極好,床頭櫃上放著上次兩人一起去藥店買的藥箱。

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他微微側身掃了一眼房間,這不是自已的臥室,也不是酒店,那就是他的房間了。回想昨天打給他的那通電話,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其實在浴室裡面他自已也不是一點都不記得,只是想確認一下。

看來是坦誠相見了...

其實遊鳳明不太明白他這人的行事邏輯。

‘他說喜歡我,可昨晚那般情況他都沒要,要說不喜歡我,又把我抱進他的房間,還給我上藥。

難道他哪方面不行。

遊鳳明揉揉眉心,想回憶昨晚的情況,可藥物催作情況下的他,饒是記憶力很好的他,也記不清他到底行不行...

想抽回手,驚醒了趴在床邊的人。

“醒了,怎麼不多睡會~”他自然而然的去撥他額前的碎髮。

遊鳳明下意識的躲開。

停在半空的手,默默收回,烏龍淵落寞的垂眸,他已經清醒了。

鬆開他的手腕,清了清嗓子:“你的衣服都溼了,要不先穿我的。”

他從衣櫃拿出一件白色襯衫遞給他,記得他喜歡穿白襯衫。

遊鳳明執手接過,手臂上和手腕上都是紅痕。

烏龍淵不好意思的偏頭,紅了耳尖。

“對不起,我沒法對你負責。”遊鳳明拿過襯衫神情自若的穿上,“除了這個,你想要其他的補償都可以商量。”

烏龍淵氣笑了:“這麼看不上我,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下,給我打電話?”

是太不把我當回事!

還是昨晚那種事,對他來說不算事?!

俯身扣住他的下巴,懲罰性的重重親了一口,“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你要是忘記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遊鳳明唇上一重,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驟然逼近,帶著幾分霸道,他心下一慌,呼吸停滯,對他的吻並不陌生,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乾脆閉上了。

烏龍淵鬆開時,看到他顫抖的睫毛,緊攥衣角的手也楞住了,本以為自已肯定要挨一巴掌,都準備好把臉伸過來了。

畢竟上次在他清醒的時候抱他一下,就被打了。

烏龍淵拉過他的右手,紗布洇出血跡,皺眉道:“怎麼還用右手?又出血了。”

隨手開啟藥箱,要給他換藥。

遊鳳明要抽回手,被他一把握住,“再動,我還親。”

聽了這話的遊鳳明反射性的用左手捂住發麻的唇,右手倒也沒再抽回,看著他仔細的給自已換藥,好像對於他給自已換藥,也不陌生。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忸怩,以往這些都是莫語鳶和郭凱給自已弄,自已算是被他倆帶大的,從沒有跟外人這麼親密過,他左手捏著衣角。

再試圖抽回手:“我自已來就行。”

“別動。”烏龍淵沒在給他機會,三下五除二清理好血漬,拿出紗布給他重新包紮。

他的動作流暢,每個步驟都很清晰。

“你好像很會包紮。”

烏龍淵按住紗布,抬手去拿藥箱的繃帶,“我小學就開始打籃球,從小就磕磕碰碰,初中開始就自已處理簡單的外傷了。”

想著他的身體條件,遊鳳明問:“你怎麼沒打職業?”

“我爸犧牲的早,我哥不想退役,家裡就剩我了,我得幫我媽。”

趁著他包紮的間隙,遊鳳明轉眸掃了一眼他的房間。視線落在一個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