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敢跟刀爺我賭,有種,不過你就等著輸吧。”

刀疤臉說著,遞給賭坊小二一個眼色,小二跑到桌邊,拿起桌子上的骰子,搖了一陣子,便將色盅放在了桌上。

“玩色子,就是猜大小,猜中了就贏,猜不中便輸了,第一局,二位誰先猜?”店小二打量了二人一眼,問道。

“你吧,刀爺見你年紀小,讓你一局。”刀疤臉衝楚曉月努了努嘴。

楚曉月瞧著刀疤臉信誓旦旦的樣子,便疑心,此人必定有作弊的手法,於是睜大雙眼,盯著面前的色子,以及刀疤臉的一舉一動。

透視眼鏡是兩片透明的薄膜,靠著高科技的加持,色盅的內部結構,桌子的內部紋理,包括刀疤臉肌肉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於是刀疤臉,伸出桌子下的手上,緊握著的黑色塊狀物瞬間吸引了楚曉月的注意力。

楚曉月知道,這東西是吸鐵石,也是刀疤臉能夠成為賭神的神器。

可楚曉月在前世看的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所以在前來賭坊之前,她也預備了一塊吸鐵石,而且塊頭之大,是刀疤臉吸鐵石的數倍。

楚曉月望了眼刀疤臉,淺淺一笑:

“我先猜就先猜,我猜小。”

刀疤臉呵呵一笑:

“小?那刀爺便是大,”說著,他環視了眼周圍的看客一眼:

“諸位有想押注的,可以下注了,猜小的,押在楚曉月一邊,押大的,自然是刀爺我這一邊,諸位,抓緊時間咯。”

這位刀爺靠著萬能吸鐵石,從來沒有押錯的時候,也因此贏了個“賭神”的名頭出來。

所以眾人見一位年僅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敢與賭神爭鋒,也都紛紛跑上來圍觀,特別是一些靠著押注刀爺獲勝的小弟,更是一窩蜂地衝到了楚曉月這桌,紛紛押注刀疤臉這頭。

於是很快,刀疤臉的桌子上,銀錢堆積如小山,而楚曉月這邊則是寥寥無幾。

楚曉月在小二放下色盅的那刻,就清晰地看到,色子朝上的一面為二點,所以她才押了個“小”,而後便靜靜地望著刀疤臉,確切的說,是刀疤臉桌下的動作。

果然,刀疤臉緩緩地將手伸到了桌子下,而後拿著吸鐵石,輕輕晃了晃,色子就翻了個邊,朝上的二點瞬間換成了六點。

嗚嗚嗚,真是氣煞我也!若非本姑娘提前做好準備,那下注的最低銀兩,五兩銀子不就被你這個醜逼騙走了?

楚曉月哪裡肯將銀子白白相送,她也急忙拿出兜裡的吸鐵石,緩緩往桌下伸去,伸至色盅位置時,輕輕晃了晃,那色子上的點數又變成了一點。

不過她的面上仍舊鎮靜如春山,刀疤臉在暗箱操作後,以為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臉上是志得意滿的神情。

所以見到楚曉月滿面春風,一陣鄙夷的神色從眸子裡射出,他不禁抬頭看向店小二:

“趕緊開盅吧,讓大傢伙瞧瞧。”

店小二道了聲“是”,緩緩揭開了色盅,只是瞬間,賭坊炸開了鍋。

“怎麼會這樣?竟然真是小?”

“是啊,刀爺可謂在賭坊從無敗績,今天怎麼會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上?”

“啊,我一直是跟著刀爺混飯吃的,所以這一局我押了一百兩,我的一百兩銀子沒了啊,嗚呼哀哉。”

刀疤臉是最為憤怒的,他看著色子上的一點,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能置信,他明明是用吸鐵石改了大小的啊,怎麼會這樣?莫非剛剛自已粗心大意,聽錯了色盅點數?

倒是楚曉月喜笑顏開,她站起身來,歡快地將錢往自已懷裡扒,楚晏安和楚晏辭則忙著將銀子往袋子裝,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興奮不已。

“刀爺,承讓了啊,都說新人運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