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提問嗎?

“早上好。”

沈一恆猛地抬起頭,迎面而來的是胡玄那柔和的問候。胡玄站在他的桌前,穿著與昨日相似的西裝,只是今日換了襯衫與領帶。

真是見鬼,他為什麼看起來如此從容不迫,沈一恆迅速將這抹情緒從心中抹去,現在不適想這件事的時候,更何況,他不確定胡玄是否能洞悉他的情感。

“早上好。”

胡玄環顧四周,目光掃過繁忙的房間。數張桌子,每個桌邊都有警察忙碌的身影,或是在打字寫報告,或是埋頭閱讀檔案,或是專注於電話那頭的交流。

“劉一鳴和李濤在哪裡?如果這樣稱呼他們不會顯得冒犯的話。”

“他們不在這裡,所以你可以隨意稱呼他們。”沈一恆忍住笑意,“你應該聽聽我在私下裡是怎麼調侃劉一鳴的。”

“我可以想象。”胡玄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但眼中的閃爍卻難以掩飾。

“我們有了新進展。”沈一恆告訴他。“他們去帶一個嫌疑人了。”他站了起來。

“同時,我也按照你的要求準備了東西。在案件室裡有一個盒子,裡面放著你想看的那些證據物品。”

“太好了,那我們走吧。”

胡玄跟隨他來到小房間,沈一恆一進門便關上了門。

“我覺得你可能需要一點安靜的環境來集中精神。”

“非常感謝。這確實會很有幫助。”

沈一恒指了指椅子,胡玄坐了下來。

“我們今天還是按照昨天的方式進行如何?我遞給你一個物品,你嘗試感受一下是否有什麼特別的感知。”

當胡玄沉默地看著他時,沈一恆感覺胳膊上的面板一陣刺痛。“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我在想……你現在真的相信了,對吧?”胡玄笑了,“一天的時間,你的態度變化真是令人驚訝。”

“我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沈一恆平靜地說。“你展示的證據已經足夠有說服力。我為什麼還要懷疑你的能力?”

他示意看向證據盒,“我們還是和昨天一樣進行?不提供受害者的資訊,只展示物品?”

胡玄點點頭,“我更希望這樣做。”他脫下外套,掛在椅子上,然後坐直身體,雙手放在膝蓋上,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沈一恆在桌子旁耐心等待,注視著胡玄逐漸沉浸在那份平靜之中,直到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沉。

“我已經準備好了。”胡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