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的鼻孔微微擴張,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為接下來的發言做好充分的準備。“我想我是那個要提問題的人。劉一鳴,你對胡玄先生在場有異議嗎?”

劉一鳴的臉色如同烏雲密佈,他生硬地回答:“沒有。”

趙闊隨即轉向沈一恆,聲音沉穩:“你讓劉一鳴帶走羅傑了?”

沈一恆迅速挺直脊背,回應道:“是的,我們發現他與所有受害者都有關聯,因此決定深入調查。”

趙闊輕嘆一聲,語氣中透露出無奈與失望。“恭喜你,你剛為我們製造了一個公關災難。”

劉一鳴剛要開口辯解,卻被趙闊那嚴厲的目光打斷。“因為你的舉動,我們警局成了不尊重少數群體的代表。”

劉一鳴緊皺眉頭,努力為自已辯解,“但他可能與這些謀殺案有關!我們並沒有強迫任何人,他當時同... ...”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一位警察推門而入,報告道,“局長,來了一個叫關從南的先生,說他是律師。他... ... ”

“沒關係,我知道他是誰。讓他進來。”

來通報的警察離開之後不久,一位身材高大、禿頂的男士步入房間。他身著深色西裝,手中提著一個公文包。他向趙闊伸出手,兩人禮貌地握了握手,李濤站起來讓他坐下了。

“我已經和羅傑談過了,”男子開口說,“所以,警局應該有給他換門的計劃吧?”

“這是出於安全考慮,”劉一鳴沉聲回應,“有個鄰居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讓我們擔心再晚一步,就救不下另一個受害者了。”

關從南微微點頭。“關於那個鄰居,我已經向我的客戶瞭解了情況。他形容對方為……嗯,讓我看一下我的記事本……‘一個恐同的混蛋’。”

沈一恆的嘴唇輕輕抿了抿。

“如果你們去小區調查,會發現這位鄰居先生曾多次向物業管理投訴我的客戶。”關從南繼續說道。

“但那些所謂的投訴都是瑣碎而充滿惡意的。你們的到來,對他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他當然會充分利用。”

他將公文包放在椅子旁的地板上,繼續說道:“至於你們打斷的那個……場景……”

“場景?”劉一鳴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不好意思,但... ... ”

關從南的透出一股寒意。“我倒認為這很重要。在那個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都是雙方自願的。”

“那藥物呢?羅傑那裡有助興劑。”劉一鳴追問。

“我能在這裡說幾句嗎?”胡玄的聲音清晰而深沉地響起。

趙闊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說。胡玄轉向關從南,“關先生你好,我是胡玄,我正在協助調查這個案子。”

胡玄轉向劉一鳴。“劉警官,你可能不知道,助興劑在同性戀者中是一種相當常見的性相關藥物。我不打算詳細描述它的效果,但確實如此普遍。”

劉一鳴的臉頰微微發紅,他反駁道:“難道你在這些方面經驗豐富?”

沈一恆的心中一陣緊縮,但胡玄卻坦然面對劉一鳴的審視,雙眼平靜如水。“我確實有所體驗。”

沈一恆不禁對胡玄的冷靜感到羨慕。

胡玄並未就此打住,他繼續道:“你不能僅憑某人使用助興劑就認為他是殺手。這就像是說,如果有人被廚房刀刺死,那擁有廚房刀的人都是兇手。”

關律師此時插話進來,“我和我的客戶談過了,謀殺案發生的日子他都有不在場證明。”

劉一鳴眉頭緊鎖,“我們需要核實這些證明。”

關律師翻閱著記事本,“最後一次謀殺案,曲堅被殺那天,羅先生在參加一個關於同性相關法律的會議,在場的有幾百人,我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