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夢境。”

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溫暖、溼潤的胸部緊貼在他的背上,以及廣藿香和雪松的氣味。

沈一恆一提到雪松,你就知道另外一種氣味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想到自已這一廂情願的想法,彷彿有些自作多情。

“我能明白你為什麼避開其他孩子。”沈一恆的眼睛很和善。“高中時期……算了,但成年人應該能理解。”

胡玄揚起了眉毛,“你是忘了劉一鳴的反應嗎?” 他輕抿一口水,繼續說道,“說實話,我對人際關係一直很謹慎。我已經忘了上次我對別人敞開心扉是什麼時候。”

也許正是因為沈一恆一直在傾聽,所以胡玄才決定對他坦誠相待。

“其實,我這個……嗯,算是禮物吧,雖然有時候更像是個詛咒。

它讓我很難與人親近。想象一下,當你和某個人親近時,突然之間,你的視野充滿了他不想讓你看見的東西。

我對李濤說的都是真的,我無法控制這個能力”

沈一恆的呼吸被抓住了。“這種情況真的發生過在你身上?”

胡玄點點頭。“從那以後,我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看待他了。”

胡玄的心臟有些超速,他會分出來這個ta是哪個ta嗎?他會關心我的性取向嗎?

沈一恆擦了擦頭上的汗。“我覺得他們剛剛把冷氣關掉了。”

他脫下運動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短袖緊貼著堅實的二頭肌,還有——

沈一恆左臂上的紋身:勿忘。

是他。

天啊,是他。

“胡玄?”

胡玄的手開始顫抖,他趕緊把它們藏在桌下,他想低頭,但視線卻無法從沈一恆的紋身上移開視線。

沈一恆注意到了。他用右手遮住了這些字。

沈一恆似乎察覺到了胡玄的異樣,他輕輕地用右手遮住了紋身。

胡玄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

沈一恆微微一笑,似乎並未在意胡玄的失態。“我知道我說過我不會問問題,但今晚似乎一直在打破這個承諾。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幻覺,它們總是成真嗎?”

“通常當我能理解它們的時候,幻象會成真。但是理解幻象很難,所以幻象成真並不常發生。”

一些曾經困擾過他的幻覺,因為資訊太模糊了,他沒能解讀出正確的資訊。

但是有一個幻象,他經歷了一次又一次,沒有任何模糊的地方,他可以記住每一個細節。

現在他終於找到夢裡那個人了,但是沈一恆是直男。

胡玄想逃離這裡,回到他酒店的房間。他需要重新思考,他不想讓一切都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