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看見蛇妹領著阿黑進來了,就問:“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後院那倆在喝酒。我出去時在划拳,回來時還在吵吵。”
“他倆沒事,他倆對我父親忠心不二。馬伕他的兒子在我父親手下當差,我父親還給保了媒,柴夫光棍一條,是我父親出錢出殯他的父親。”
“你說的是門外,那就沒有了。”
“啊呀!”阿黑打量著房子,“你就住這兒?小姐。啊!不,主子。”
“這兒就是我的秀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前院的長工短工沒有我父親的允許也不能到這兒來!能來的只有阮媽子和我父親的丫鬟秀紅。”
“那現在就有人來了!”
“真的?”
“你得相信狗的耳朵。”
“那你到這裡頭躲一躲。”喬小姐用手一指一個木頭箱子。
阿黑一跳進去蛇妹就把蓋蓋上,蛇妹嘴裡還叨唸著:“悶死你!煮狗肉吃!”
“小青蛇,你等著!”
喬雪娘上了樓,蛇妹似乎還不解恨,在箱子上“哐哐哐”蹬了幾腳。
蛇妹正要往樓上走,門“吱扭”一聲開啟了,阮媽子走了進來。
“該吃晚飯了!”阮媽子看見蛇妹說。
“從今往後我就不到那兒吃了!我就在這裡吃,讓蛇妹和秀紅端來就行了。”喬雪娘在二樓上大聲說。
“小姐,那我就和阮媽子一塊去了。”
“去吧!多拿點!”喬小姐惦記阿黑。
很快蛇妹和秀紅就把飯端來了,並送上樓秀紅就走了,z雪娘又把她叫住。
“秀紅,這盤碗今晚就不送了,明天我讓蛇妹去端飯時捎去就行了。記得多弄點飯,我撿了條狗,狗是很能吃的。”
“知道了。”秀紅走了。
喬雪娘叫蛇妹趕緊讓阿黑來吃飯,蛇妹去叫阿黑沒想到阿黑睡著了。蛇妹想抓了把灰塵向它鼻孔裡吹去,沒想到阿黑一個噴嚏噴了自已一臉灰塵,阿黑醒了看見蛇妹一臉的灰塵和星星點點的水珠。
“你怎麼啦!”阿黑不知道出啥事了。
“哼!”蛇妹一跺腳扭頭就走,扔下一句話。“小姐叫你上二樓吃飯。”
蛇妹洗了洗臉才過去,看見阿黑不用手也不用竹筷就笑開了,說:“狗就是狗換了副人身也改不了狗的毛病。”
“那也比你強——直腸子。”阿黑說。“人吃你看著!”
蛇妹從不上桌和小姐同桌吃飯,這是老爺和老夫人規定的,不管老爺和老夫人在不在都不敢上桌,即使雪娘硬把她按下蛇妹再起來。如今阿黑不知道這一點,羞辱了她一句蛇妹覺得冤死了!
“下人還不如一條狗呢!”蛇妹嘟囔著。
“那你就坐下一塊吃吧!我爸我媽今晚不回來的。”雪娘根本不懂蛇妹冤不冤是啥滋味,也品不出阿黑和蛇妹這幾句對話是啥含義!叫蛇妹坐下吃純粹是倆人之間以姐妹相處的友誼名義。
“坐就坐!”蛇妹似乎故意做給阿黑看的。
“饞就饞餓就餓,饞的忍不了三讓客,餓等不了!何況你是直腸子!”阿黑又一句。
“你才是直腸子,吃肉不吐骨頭,不用手不用竹筷就是狗!”
“本來就是!”
喬雪娘根本聽不進他倆的對話,只看著阿黑吃大塊肉喝湯吃饅頭,和狗狗一模一樣,看著就想笑。狗狗喝湯用舌頭舔阿黑也是,狗狗愛吃骨頭阿黑也是,就連雪娘吃剩下的骨頭也給吃了,蛇妹吐出來的骨頭也給吃了,饅頭一口咬住三下五除二就吃了。
蛇妹對著阿黑笑笑,說:“吃人剩下的!”
“多香的骨頭不吃!扔了可惜!”
都吃飽了喬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