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真的就對著空氣說起了話。

“蘇冉,加油,當一個優質的女人,每天微笑,每天自信滿滿。對自己好一些,愛自己多一點。”

“可是,我好寂寞,寂寞的發狂,我想念程安許,我在寂寞的時候只會想念程安許,想念他……”

說著說著,又拿起放在床上的法語口語生澀的讀了起來,然後腦海裡就出現了法國的薰衣草,想起了安納西,想起了安納西湖,真是美麗的地方,然後還出現了程安許,只有我和程安許,扶著安納西湖邊上的鐵欄杆,吹著從湖面拂過來的風,溫溫軟軟的化開了心裡的一潭湖水。

可是等我合上書本的時候,法國不見了,程安許也不見了。我向一隻失去記憶的刺蝟一樣,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找著找著,便哭了,哭的稀里嘩啦,一塌糊塗,設定產生了喝酒的念頭,很強烈的喝酒的念頭,於是,我在家裡翻箱倒櫃,可是,不管如何,我是找不到酒的,因為我從沒有買酒回來。

神思很清明,又很模糊,我坐在沙發上,拿起白開水一杯一杯的喝,就像是喝酒一樣,想用白開水灌醉自己,好像我真的醉了,醉的神思恍惚,想起了我在洛城的時候,在那個家裡喝酒,喝得醉生夢死,甚至一覺醒來的時候,居然是在醫院裡。

於是,我開始回憶,回憶我是怎麼去了醫院,酒精是用來麻痺大腦的,而白開水也像酒精一樣,慢慢的麻痺了我的心臟,我就這樣喝醉了,躺在在洛城時的家裡,我去接電話,只是說了一句“我好難受,我快死了”連去打來電話的人是誰也沒看,沒多久之後,門鈴響了起來,我迷糊著走過去開門,門外的人是江莫城和林清。

被酒精麻醉的大腦沒有接收到任何指令去思考江莫城和林清來幹什麼,走了兩步,身子便軟撲撲的癱倒在地上。

隨後,發生了什麼,我再也記不起來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我便在醫院了。

沉沉的睡了過去,誰在地板上,冰涼冰涼的,半夜的時候被冷醒了,才慌亂的爬到床上去睡了。

早晨醒來,陽光甚好,昨天的窗簾未拉好,碎碎的陽光從玻璃上投射進來,灑在地上,搖搖晃晃。起床,洗臉漱口,又是一個美好的週六。

在客廳窗戶邊上擺著剛買回來不久的鋼琴上歡快的跳躍手指,聲音響得奇大,一會兒,便傳來隔壁鄰居的謾罵聲,埋怨著誰這麼大清早的彈鋼琴,好不容易休息日,想多睡兒也不成。

我趕緊放下琴蓋,對我方才的行為很是責備,我竟然一大早的擾了別人清夢,在心裡默默的想佛祖禱告悔過三遍。跑進廚房裡忙碌一通,早餐是很重要的,必須吃好,吃得營養。蘇暖就有不吃早餐的習慣,因此經常胃疼,還嚴重的貧血。

才做好早餐,門外去響起了門鈴的聲音,我一度以為是隔壁的,聽了許久,真真切切的是在按我家的門鈴,心裡尋思一番會是誰大清早的來造訪我。季安然、洛千雪?

疑惑著跑去開門,卻見程安許一臉風霜疲憊的站在門外,瞬間如一道驚雷打在我的腦門上,只愣愣的看著門外的程安許,忘記了此時此刻我們是在何方,又是何種的見面方式。

程安許溫和的衝我笑著,青色的鬍渣隨著他的微微的觸動,他平常的說著,“早上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這才回過神來,呆愣的開啟門,站在一旁,讓程安許進來,向一個木偶一樣,一直看著他,程安許則進了屋子,眼睛四處的打量著我這個小公寓,最後目光落在擺在桌上的早餐。他兀自坐了下來,然後還招呼著我坐下,拿上一片吐司,便吃了起來。

許久之後,我的大腦才收到程安許是真的來了的指令,問道,“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我來了很久了,一直在忙著工作和房子的事情,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