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悅離開之後,我打電話給顏承懷,把他約了出來。
偷偷的換了病服,辦了出院手續,顏承懷在醫院門口接到我的時候,只擔心的說了一句,“蘇冉,你的臉色太差了,慘白的沒有一絲活著的氣息。”
我笑顏承懷也變得文藝起來了,坐著顏承懷的車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我突然說道,“顏承懷,我想喝酒,想要喝醉。”顏承懷踩下剎車,江車停在馬路邊,跑到酒吧裡去了一趟,出來之後,手裡拿著一杯果汁得給我,“你剛出院,不能喝酒。”
沒有接下顏承懷遞過來的果汁,瞟了一眼,旁邊七彩繽紛的酒吧,深深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是真的想喝醉。”
顏承懷開著車直接把我送回了家,離開的時候,再次提醒我,絕對不能喝酒。
一直以來都聽話過了頭,人生總得瘋一次,醉一場,在顏承懷一離開,我就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好幾瓶的酒,拉開易拉罐,直接就對著嘴喝了起來,忘記了喝酒會長紅疹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想醉一場,想要在醉夢中能夠遇見一次我那個可憐的孩子,想要用酒精來麻痺疼得無以復加的心。
整個人直接躺在地板上,仰望著天花板,沒有嘶聲力竭的哭鬧,只是靜靜懷念著那個離開的孩子,突然,有那麼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一死了之的念頭。程安許跟別的女人訂婚了,我的孩子也沒有了,活著都是悲傷,也許死,真的是解脫。甩了甩腦袋,看著光潔的手腕處,想象著刀片劃破後流出潺潺的鮮血,開出熱烈妖嬈的彼岸花。
想著想著,腦袋疼痛的要炸掉一般,回到房間裡找了好幾片的安定藥吞下,便直接倒在床上合一誰去。
像是睡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耳邊都是嘈雜的聲音,有陸琪的,左小天的,程安許的,還有顧念和沈饒縵的。還有熟悉的醫藥水的味道,我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上似乎有千金擔壓著一樣,怎麼也睜不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