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親的死,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的母親,因你而死!”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帶著一絲沙啞的哽咽。
父皇的冷漠讓他心如刀絞,而得知母親屍體遭受的待遇更是讓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你不為她收屍也就算了,竟然讓那些所謂的動物啃食她的屍體!”澹臺明郎的聲音中充滿了無法遏制的憤怒,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隨時都會失控。
他的目光掃過父皇,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蔑視。
“宮裡的那場大火,燒燬了我的容貌,也燒燬了我最後對你的那份父子之情。”他的聲音越發低沉,彷彿每說一個字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父皇:“你說這些又算什麼?成王敗寇罷了。”
澹臺明朗:“你為了澹臺燼真是費盡了心思,怕我殺了他,你就把他送到了盛國當質子。可你覺得他配嗎?連你也不配做一個真正的皇帝。”
父皇的臉色變得陰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澹臺明郎,你莫要不知好歹。澹臺燼是你的弟弟,朕將他送走,自然有朕的考量。”
澹臺明郎冷笑一聲,眼中的厭惡絲毫未減:“考量?你不過是為了保護你那心愛的小兒子罷了。而我,在你眼中恐怕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父皇的眉頭微微皺起:“明郎,你休要胡言亂語。朕對你們兄弟二人並無偏頗之心。”
澹臺明郎怒聲道:“無偏頗之心?哈哈,真是可笑至極!你若真的公平,為何當初不讓我去盛國當質子?”
父皇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放肆!朕的決定豈容你質疑?”
澹臺明郎挺直了身軀,毫不退縮地盯著父皇:“今日我便放肆了又如何?你捫心自問,你可曾對得起我和母親?”
父皇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冷漠所掩蓋:“夠了!不要再提你的母親。當初之事,皆是她咎由自取。”
澹臺明郎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咎由自取?你當真無情無義!我定會讓你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說完看著床上躺著的皇帝,用手掐死了他。
澹臺明郎看著父皇逐漸失去生機的臉龐,心中沒有絲毫的喜悅或解脫。他緩緩鬆開手,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疲憊和空虛湧上心頭。
他靜靜地站在床邊,凝視著那具屍體,思緒如潮水般洶湧。
澹臺明郎的目光冷漠而疏離,彷彿在看著一個與自已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他對那具屍體毫無感情,心中甚至湧起一絲厭惡。
那屍體僵硬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原本威嚴的神情此刻也變得扭曲醜陋,讓人不願多看一眼。
澹臺明朗:“在你心中你從未有我這個兒子。只有你那個喜歡的女人的兒子澹臺燼。”
澹臺明郎的聲音冰冷,彷彿帶著刺骨的寒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和哀傷。耳邊響起身前皇帝的話“哼,你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與燼兒相比,你微不足道!”澹臺父冷漠地回應道。
澹臺明郎咬了咬嘴唇,心中的痛苦和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從小到大,我一直努力爭取你的認可,可你卻視而不見!”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不甘。
說完,澹臺明郎轉身決然離去,留下那具冰冷的屍體的父皇。
盛國:
皇帝看著手中的密報:“看來,景國換皇帝了。稱帝的人叫澹臺明郎。”說完,讓人請慈德公主葉冰裳上朝堂。
葉冰裳:“聖上。”
皇帝微微點頭,目光轉向葉冰裳,說道:“冰裳,你可知道景國如今的新皇帝澹臺明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