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黃的,不是說對方只有個廢物母親嗎?”

雲州貴族學校五里外,昏暗的地下水道內,不時傳來陣陣惡臭。

透過幾盞忽明忽暗的太陽能燈,一西服男子,抱著肚子,蹲坐在地,額頭上的汗珠伴著頭頂流下的髒水。早已溼透了半件白色體恤。

對面滿是灰塵的椅子上,正是刀疤臉男人,滿目的兇光,手上一棒球棍夾雜著碎的沙粒和灰塵,依稀可見那棒頭部分,沾著未乾的血跡。

“說話呀,啞巴了,告訴你,今日得罪那邪神殿,我們過不了,你也活不了。”

“包括你全家,都過不了!”刀疤男補充了一句。

那蹲坐的男人,正是黃家黃有榮,他是黃家唯一的兒子,老爹是雲州教育集團的總裁,上個月,剛讓他接任雲州貴族學校的校長。

“媽的,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原本只想請人教訓教訓那囂張的臭娘們,卻請的什麼垃圾角色,竟然還招惹了什麼邪神殿,還扯出了張家和都護府,真他媽晦氣。”

黃有榮獨自說道。

他不想回答刀疤男,甚至都看不上回答,自已的老爹在雲州也算有一番勢力,這些人還不敢動他。

錯就錯在自已只是偷偷揹著父親搞這麼一出,惹上了張家和都護府,這是最麻煩的,還是儘量不要把事鬧大。

“你他媽給老子抓癢呢,再用點力,老子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惹上那張家和都護府,真要是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黃有榮語氣不快不慢,雖罵的是髒話,聽上去有種斯文,卻是每個字都足夠壓抑對方。

最怕流氓有文化,而且黃有榮是上京大學解剖學專業畢業,聽說後來不知從哪裡學得功夫,一把手術耍的利索。

聽說他曾經用一把手術刀擺平了雲州一夥混混,可伶對方在倒下後都看不清他的兵器。

對於這些刀疤臉當然不知道,他當然也感覺到這姓黃的是個狠角色。但是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他媽的閉嘴,老子事情失敗,上京總舵肯定饒不了我,那就帶上你墊背吧。”他的嘴還是那麼臭。

“蠢豬,住嘴!”

黃有榮一改剛才的樣子。瞳孔不經意的一縮,眼角閃出了凌厲的光芒。一步步走向刀疤男。

此時的刀疤還不知大限將至,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

話多的人都死得快。

“嗖”

黃有榮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手術刀,雖然只露出半節,卻是寒光奕奕,透露出死亡氣息。

旁邊幾位原本已被張家和都護府嚇得不輕,再看到黃有榮手上的半節手術刀,早已撒腿準備亂跑,哪裡還顧得上刀疤男。

“再動,你們也一起死!”

黃有榮語氣還是那麼溫柔。他說話的同時,刀疤男已經站在那不會動,他只是捂著自已的脖子處,兩眼瞳孔張得很大,眼珠已不動。

一股看不清顏色液體從他捂著的手間噴湧而出,水道的臭味中,明顯立刻充滿一種讓人想嘔吐怪味。

“撲通!”

刀疤臉像一根斷了的木頭,重重倒在了地上,登直了雙腿,不再有任何動靜。

看到這一幕的幾位嘍囉,早已嚇得半死,哪裡還有力氣逃跑。

“你們幾個,給老子聽好了,按老子說的做,否則下場你們也都看見了。”

說完話的黃有榮還陰陽怪氣的笑了聲。

對於那幾位嘍囉而言,此刻的黃有榮簡直就是魔鬼。

眾人也只敢呆滯的不斷點頭。

“很好,此刻你們出去,哪個會開車?”黃有榮說著不忘把幾人都看了個遍。

“沒有嗎?那我可要送你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