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畫已經完成,放在眼前,看起來確實不像一個正常人,正常狀態的創作。

看著陸承澤逐漸自責、哀傷、落寞的神情,餘可言心疼不已,很是自責,想辦法彌補。

他可不想陸承澤再抑鬱,揹著他去酗酒傷身,腦子加速運轉著,尋找補救的辦法。

看見一旁的畫筆和顏料,餘可言靈光一閃,解鈴還須繫鈴人,畫的事,畫來反,以毒攻毒。

那就再畫一幅,哄哄他。

畫什麼好呢?

結婚照,畫一幅他們兩個的結婚照不就行了。

當著他的面,創作,讓他親眼看看自已的誠意。

行,完美,就這麼辦。

“咳……承澤哥,你呀,光會寫字不叫畫,不如我來教你畫畫吧,好不好?”

明知道他在轉移話題,陸承澤的本能還是接著他的話:“好。”

“那來吧,我來畫,一邊畫,一邊跟你教學講解,你自已看,仔細聽哦,別打斷我,就安靜的聽、看、學,行吧?”

“嗯。”

拿起畫筆的餘可言氣場突變,沒了稚嫩,非常熟練又自然的起筆開始創作。

“你看啊,承澤哥,這畫畫呢,看起來簡單,畫起來難,特別是這個著色的力道……”

就這樣,兩個小時後,一幅自創的結婚照完成。

從頭到尾,陸承澤都看的清清楚楚,餘可言就這麼一直微微笑著,直到畫完成,嘴角都是微揚著的。

他真的很開心,做不了假,畫上的兩個人,非常的還原本尊。

畫裡兩個人都穿著禮服,戴著胸花,站在拱形花門裡。

畫中的餘可言挽著陸承澤的手臂,微笑著,和畫畫時的他一模一樣。

“怎麼樣?承澤哥?喜歡嗎?”

“喜歡~”

“喜歡就送你,別擔心,我很正常吧?”

“嗯。”

“就是了,我們畫畫的,都是這樣,想法都是天馬行空,比較奇怪。”

“可是……那幅畫……”

“別提了,我收起來,忘了它,好不好?”

“……好吧。”

“那到你了,承澤哥。”

“什麼?”

“到你畫畫了呀!”

“我?”

“不然呢,你學了兩個小時,總要有點成績,給我這個臨時老師看看吧?”

“我哪裡會畫,會畫也不至於以前來這裡那麼多次,一幅正經畫都沒有。”

“我不管,你今天不能讓我白教,就是畫個蘋果、香蕉的,我也不嫌棄。”

“……”

“好吧,我畫。”

其實也不是餘可言故意想為難他,只是想讓他專心畫一會畫,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好把之前那幅畫收起來。

果然,陸承澤拿起畫筆之後,餘可言就輕輕的搬起畫板,往牆角走,找了一塊布把畫蓋了起來。

然後再悄悄的走回陸承澤身後,繼續看他作畫。

陸承澤身上穿的很隨意,白色的襯衫下襬掖在腰帶裡。

黑色西褲筆直,坐著看肩寬腰窄,膝蓋都快頂著畫板了。

這畫畫的板凳在他的身下,顯得好迷你。

餘可言故意把下巴放在陸承澤的肩膀上,騷擾他。

被撩的陸承澤特別寵溺的坐直身體,一邊拿著畫筆繼續作畫,一邊肩部加力,支撐著餘可言。

“承澤哥,你這……畫的是……是什麼啊?”

“是你小時候,我第一次帶你去我家畫室的時候。”

“哦,那時候啊,好久之前了哦,那時候我好像才……”

“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