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程小杰敗下陣來，他吩咐劉叔和護士們先出去，房間裡只留他們兩個人。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程小杰為難又心堵，摸摸口袋，掏出一盒煙，剛準備點想起來這是醫院，又塞了回去。
餘可言很驚訝，程小杰會抽菸，他怎麼不知道。
“小杰，你會抽菸嗎？”
很好，不知道怎麼說，就問什麼答什麼也挺好，這場聊天這麼開始，少了幾分尷尬。
“嗯。”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從來沒見你抽過？”
“你沒見過，不代表不會，事實是我會，只是很少抽，或者是說，不在你面前抽。”
“為什麼？”
“陸總不讓，合約裡有。”
“合約？什麼合約？”
“假婚合約。”
“假婚？”
“是，我和陸承澤是假婚，我們籤的合同，裡面有很多條款，我按著做，每年就會有五百萬的佣金。”
“不可能，你們明明……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是假的？”
“是嗎？那是因為你沒用心看，只用眼看了，才會一直看不清，一直被矇騙，對楊天宇是這樣，對陸承澤也是這樣。”
“騙？楊天宇騙我是為了錢，為了我家的公司，承澤哥是什麼人，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他有什麼理由騙我？”
“是啊，我也搞不懂，你們明明就是那麼好的兩個人，本該好好的，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等等，我頭疼，承澤哥，我現在想見他，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又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可言，他不可能不接你的電話，你知道的。”
“事實是一直無人接聽啊！”
“他……你當他不想聽嗎？”
情緒崩潰的程小杰，控制不住，眼淚洶湧而出。
“餘可言，你振作起來，不要總是想依賴承澤哥，他也是人，不是機器，會累，會壞，你想過沒有。”
“你什麼意思？承澤哥，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可言，我推你去廁所照照鏡子吧，你……答應我，冷靜點，不要激動。”
“照什麼鏡子，我要見承澤哥，你有什麼權力不讓我見他，我要親口問他，好多事，我要他親口跟我說。”
“別任性，可言，走吧。”
程小杰把他推到廁所的鏡子前，指著裡面的他：“你仔細看看，你的眼睛，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餘可言很沒耐性的隨便看了一眼，然後吃驚的再次看過去。
這……這不是他的眼睛，他自已的瞳孔顏色一直淡淺，這雙瞳孔卻是深邃幽暗，好熟悉……
承澤哥……的眼睛嗎？
看了這麼多年，從小看到大，怎麼能不熟悉。
餘可言發了瘋，這個答案讓他徹底崩潰，他抓起一個玻璃漱口杯砸向鏡子。
砰！嘩啦！
玻璃渣子碎一地。
碎裂聲，引的病房外的護士和劉叔他們再次衝進來。
程小杰對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無奈，他們只能再次退出去，默默關上門。
餘可言胸口起伏，心慌，按著太陽穴幾近崩潰，呼吸不暢，滿臉蒼白。
後背被程小杰輕輕的拍幾下，安撫著。
程小杰把他推回房間，離開一地的碎玻璃。
自已找了個凳子，坐到餘可言的對面。
“餘可言，看著我，我讓你看著我！”
餘可言雙目充血看向程小杰，他很崩潰，好好的陸承澤，眼睛怎麼就變成他的了？
想知道原因，又怕知道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