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可言,你去死吧。”
站在山頂,懸崖邊,眺望遠方,宣洩心情的餘可言。
被身後的男人輕撫腰間,在他耳邊惡魔般的低語後,身體向懸崖傾斜。
連一句不要都來不及說出口,餘可言就像一塊破布一樣,開始墜落。
他感到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接著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
眼睛在墜落的過程中,被樹枝貫穿,瞬間撕裂般的疼痛,隨後陷入黑暗。
痛,渾身都在痛,他想自救,可是手腳都沒辦法動彈。
只剩嘴還能發出聲音,他嘗試叫人。
“救……救命,有人嗎?救……救我。”
可是聲音微弱,喉嚨沙啞,他感到喉嚨裡堵著什麼,喊出的聲音,細小、微弱,斷斷續續。
過了一會兒,眼睛看不見,耳朵聽力卻出奇好的餘可言聽到一陣腳步聲,不疾不徐的向他靠近。
“救……救救我。”
來人並未回答他,他只聽見一聲打火機的聲音。
是,這個人,正是推他墜崖的罪魁禍首,他的合法伴侶,楊天宇。
他坐到一邊的石頭上,抽起煙,斷斷續續和餘可言搭話。
“救是要救的,只是還不到時候,我都出手了,總不能讓你活著回去,對吧?”
餘可言雖然一直活的簡單、單純、又天真,但還不至於傻到到現在,還看不出自已被人設計騙出來謀殺的事實。
只是他很震驚,也很不甘心,還極其的委屈。
他想不通,和自已新婚不久的愛人,楊天宇,為什麼會突然變了一副模樣,對他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惡行。
自知難逃一死的餘可言,執著的想知道原因,嘴裡溢著血,嗚咽的問:“天……楊天宇,為什麼?”
楊天宇本不屑再與他多話,但是想了想,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也在餘可言死前撒撒這些年積累的怨氣。
“行吧,那我就發發善心,讓你死個明白。”
掐了煙,楊天宇帶著一種很抱怨的語氣,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來。
“這麼多年,我跟在你後面,噓寒問暖,做牛做馬,你倒好,連根手指頭都不讓我碰,裝什麼清高。”
“行吧,不碰就不碰,我是要錢沒錢呢?還是要長相沒長相,我那外面的小情兒,哪個比你差了,我找他們洩火也不是不行。”
“你說喜歡我,願意跟我結婚,一起過一輩子,人不給碰就算了,錢也不到位,這都拒絕了幾個投資專案了,哈?”
“哼,要不是你們家的底子比我們家好,你以為我願意要你?”
“錢嘛,給的不爽快,人呢,也不讓碰,你是不是不乾淨,怕被我碰了發現呢?”
“那個陸承澤,你整天隔三差五的去他那兒,是不是早跟他有一腿?”
“你是圖他錢,又嫌他老,才選擇跟我結婚的吧?”
“本來吧,你家條件不錯,你又是獨子,兩家又是世交,我娶你這麼慢慢湊乎過,轉移完你們的家產後再甩了你,也不是不行。”
“誰叫你命不好,老天不讓你好過,讓你爸媽突然車禍,死這麼早,最近我們家生意又遇到點問題,急需資金週轉呢。”
想起不久前剛剛車禍去世的爸媽,餘可言悲痛欲絕,葬禮結束後,一直鬱鬱寡歡。
從小喜歡畫畫,上山採風寫實的他,被楊天宇以帶他散心為由,騙到這個人煙稀少的山頂。
渾身蝕骨之痛,都比不上餘可言此時的心痛,他拼命的用盡僅有的氣力質問:“我們……從小就……兩家是……你……你說過喜歡我,難道……都是……都是假的?”
“哼,什麼真真假假的,你是畫畫弄傻了吧,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