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陸承澤像是寶貝什麼易碎的瓷器似的,把餘可言清潔乾淨,抱回房間安置好,就安心的去公司了。

臨出發時,不忘叮囑阿姨,幾個小時以後再去叫他,別打擾他休息。

隔著房門,裝睡睜眼的餘可言無奈搖頭,這可怎麼辦呢?

家裡守著這麼個大醋罈子,程小杰怎麼搞?

一頓早餐倒是無所謂的事,這後面的事總不能真扔下不管,那他成什麼人了,知恩不圖報,怎麼能安心?

得想個辦法啊!

餘可言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揉頭髮,腦袋都想疼了。

算了,還是先起來收拾一下,趁著陸承澤不在家,趕緊去把程小杰進繪畫館的事先安排上。

他一著急起猛了。

“嘶!”

“艾瑪,我的腰啊!好酸,腿也好軟啊!蒼天吶,說好的年齡大,說好的老男人呢!”

“這到底是我20,還是他20啊!”

“不行,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樣下去,我不費也得挨承澤哥笑話,去他的畫畫,以後我也要去健身,不然這要過一輩子,我哪兒頂得住。”

絮絮叨叨的餘可言,走路都不太順溜。

一邊絮叨,一邊重新收拾自已,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真是個冤家,陸承澤什麼都好,就是天生的戀愛腦,遇上他的事就像三歲孩子,完全沒了商界大佬的半點影子。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可勁兒來還。

雖然身子被折騰的夠嗆,餘可言心裡卻是暖暖的,一個視他如命,願意為他傾盡一切的陸承澤值得他寵愛,還能怎麼樣,慣著唄。

餘可言就把自已折騰到車庫,坐上車都費勁,剛洗乾淨的人,又折騰的冒了一層汗。

頂著不自在的身體,餘可言堅持到繪畫館,在繪畫館的會議室休息間等程小杰。

程小杰到了以後,餘可言組織全館的工作人員集合,幫助引薦和介紹程小杰。

繪畫館平時節奏慢,搞藝術的嘛,都有些書生氣,慢悠悠的,氣氛比較的閒適自在。

整個繪畫館總共才二十個人,交接的也不算複雜。

最後,餘可言總結一句話:“程小杰是我的至交好友,希望大家多多照應,最近我可能很忙,過來的會越來越少,你們有什麼事,都和小杰商量著來,有需要我的地方就打電話,線上聯絡,散會吧。”

程小杰注意到餘可言的狀態不太好,關切的把他送到會館正門。

“可言,你……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從一開始就看見你頭上冒虛汗,是發燒,還是感冒?”

“呃……感冒發燒,沒事,低燒,回家躺躺就好,你就在這裡好好和他們熟悉吧,不急,什麼事兒都慢慢來,我這個會館懶散慣了,你也別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懶得很吃不消。”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可言,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總之以後你有什麼事兒我能辦的,都叫我,好嗎?還有,代我向陸總問好,一併道謝。”

“嗯,行,一定轉達,那我先走了,回見,拜拜。”

“拜拜。”

餘可言辦完事,心頭一塊石頭落地,開車往回趕。

早上陸承澤磨他的情景,歷歷在目,在腦子裡迴圈回放,臉都紅透了。

那麼強勢的,忘情的,撒嬌的,性感的,任性的陸承澤,情到濃時,一聲聲喚他的名字,親吻著他的監控手環,言言,言言……霸道且深情,讓他怎能不愛。

甩甩腦袋,晃出裡面的黃色廢料,發動油門,準備出發回家的餘可言,不知道哪兒來的靈光一閃。

腦海裡飛過一個人的名字,無他,正是上一世程小杰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