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眼神,誇張的躲閃,潑在身上的紅酒,很久不見的餘可言,對他如此疏離。
楊天宇十分不解,十分冤枉,心裡很多個為什麼想問他。
問他為什麼會突然消失,明明他表白成功,餘可言也答應回家告訴父母,徵得同意後,就會跟他確定戀愛關係的。
為什麼回家之後,人沒了,電話也拉黑,只聽說轉學,留學,卻再也聯絡不上見不到人。
直到此時此刻,楊天宇都無法搞懂餘可言,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此刻人就在眼前,卻感覺到什麼變了……
沒了親近,多了疏離、厭惡、和抗拒……
餘可言到底怎麼了?
楊天宇看到一身酒紅色西服正裝的餘可言,更加眼神曖昧。
他掏出西服兜裡的手帕,往餘可言身前靠,想幫他擦身上濺到的紅酒,誰知還沒等靠近,就被一隻大手攥住阻止。
“陸總?”
“你想做什麼?”
“給可言擦酒漬。”
“他不需要。”
“什麼意思?陸總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我和可言是……”
“嗯?是什麼?”
“是情侶關係。”
“哦?你看清楚,我手上戴的是什麼再說話。”
“戒指,怎麼了?陸總你結婚,和我跟可言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你眼瞎嗎?言言,他就是我的未婚夫。”
“什麼?”
瞪大眼睛,怒不可遏的楊天宇,看向餘可言的手指。
果然,款式一樣的兩枚戒指,赫然出現在兩個人的手上,真刺眼。
楊天宇簡直是難以置信,怎麼事情這麼突然,陸承澤都快能做他爸了,頂多算個熟人家的哥哥,怎麼就突然和餘可言發展成戀人關係的?
強烈的挫敗感、恥辱、不甘心,纏繞著楊天宇,他要一個答案,這個答案只能餘可言給。
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棄,餘可言是盯了多久的肉,就快到嘴,就飛了。
不行。
從小那麼多的時間、心思,就這麼付之東流打水漂,怎麼能甘心。
“可言,為什麼?我要一個理由,明明說好的,你怎麼說變卦就變卦,到底為什麼?”
看見楊天宇被高他一個頭的陸承澤,死死的控住,餘可言的恐懼降了不少。
是啊,都重生了,今非昔比,有陸承澤的愛和庇護,他犯不著再和這個垃圾有什麼糾纏。
不如快刀斬亂麻,當著所有人的面,和楊天宇斷個乾淨,也讓陸承澤安心。
“哼,說好什麼了,我記得沒答應過你什麼吧?”
“你……就算你沒答應,也犯不著找個爹吧。”
“要你管,承澤哥哪兒都好,有錢、有顏、活兒又好,我不找他找你啊?你也配?”
“餘可言!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走,我們單獨說。”
“呸,你有多遠滾多遠。”
被吵鬧聲引來的餘慶偉,和楊淮夫婦急急走過來。
餘慶偉:“怎麼了?這是鬧什麼呢?陸總,你先放開小宇,有話好好說。”
陸承澤不能不給餘慶偉面子,只能鬆開手,護到餘可言身前,把他和楊天宇隔開。
楊淮也是一頭霧水:“慶偉,陸總這是?”
餘慶偉:“不知道,這孩子們好像是有什麼誤會。”
楊淮:“天宇,你自已說,什麼事?”
楊天宇:“沒什麼,我就是很久沒見可言,想和他說說話,陸總就突然來找麻煩。”
陸承澤:“笑話,沒聽見言言剛才讓你滾呢,還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