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的內心一陣滿滿的溫熱和心疼。

忍住眼眶的淚水,不想讓顧允豪看笑話,更不想陸承澤擔心,他提起嘴角,帶著笑,遠遠的叫陸承澤。

“承澤哥,忙什麼呢?快過來,顧哥來了,找你有事兒,這些花花草草的我來弄吧,我比你懂。”

聽到餘可言的聲音,陸承澤遠遠往這邊看一眼,寵溺的笑了,和花匠們簡短的交代幾句,就朝他們走過來。

“也好,言言,你有空的話最好,有什麼要求你跟他們說,我交代過了,都聽你的,你喜歡最重要,去吧,我一會兒辦完事再回來找你。”

“嗯,不急,承澤哥,你辦正事吧,這點花花草草,我還是搞得定的,你不用管了,我處理完就回去。”

“行,那我先進去。”

“走吧,允豪。”

“得嘞,那小言你忙著,我跟承澤進去聊事情。”

“嗯,回見。”

陸承澤轉身往別墅裡面走,顧允豪也跟上去,兩個人的背影相繼離開之後,餘可言鬆了口氣。

花粉過敏還親自來監工,這商場的風雲大佬級人物,也是沒誰了,談起戀愛,活脫脫一個戀愛腦嘛。

想到被喜歡,被寵愛的是自已,餘可言又不禁紅了耳根,這種又開心,又心疼,又得意的戀愛酸臭味,自已都要把自已給酸暈過去了。

“得,沒時間花痴了,得趕緊開工,儘快完工,省的陸承澤忙完再過來折騰。”

他餘可言是喜歡花,喜歡畫,但現在都不及喜歡陸承澤。

他指著成堆的小野玫瑰,對花匠們吩咐:“你們辛苦了師傅們,這些花啊,儘量今天一天都搞定,沿著牆邊挖一道坑,種好埋土之前,把花枝上花剪去一半,一起埋進坑裡,記著,只留一半。”

“啊?”

花匠們第一次見這種操作,十分不解。

也十分心疼這些花,難得的違逆僱主心意,勸他:“餘先生,這……這好好的花兒開著,剪了做什麼?”

餘可言以為他們覺得費工,十分不悅的簇著眉心,成個淺淺的川字:“你們不用管,工錢翻倍,照我的意思辦就行。”

“可是……”

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花匠站出來調和起來:“老闆,不好意思,我家的這個性子急,你別生氣,可以照你的吩咐做,但是請問我能知道原因嗎?”

餘可言聽說這是兩口子,歲數還不小了,妻子維護丈夫的樣子,讓他挺受感觸。

想著他和承澤哥以後也會這樣,一起慢慢變老,一直互相陪伴互相維護吧。

瞬間心情好了不少,語氣也溫和軟化下來:“其實我本人很喜歡這些花,我先生也是因為我才種的,但是今天我才知道,他花粉過敏,不好意思,剛才也不是衝你們不高興,是有些內疚,埋怨自已,言語有些衝了,對不住,你們若是不願意,就按正常種,結束我自已剪吧。”

中邊婦女聽完,有些意外,兩個男人……但是轉念又笑了:“原來如此,不用加錢,我們按你說的辦就是,這些花可惜是可惜,但如果能成全一段情意,我想它們也……沒事,埋在泥土裡,花根下,化成養料,滋養花枝,也不算分開。”

是啊,花兒有什麼罪,花朵和花枝,好好的陪伴著,如此美好,憑什麼就要拿來祭奠別人的愛情。

想想陸承澤,上一世就像這些花朵,本來很耀眼的,中途卻被迫用生命來滋養自已。

何必……

餘可言繳械投降,對她的丈夫說:“你有一位好妻子,祝你們幸福一生,這花兒……不剪了,讓它繼續開著吧,以後我讓先生少過來,或者過來戴口罩吧,怎麼辦呢!”

“謝謝老闆,你這份心,一定會有所回報的,種善因,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