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

勾引意味十足。

“你……”

江棠怔住,半晌沒緩過勁。

薄雲霽放下水杯,轉過身泰然自若地瞥了她一眼,“我先去洗漱。”

兩人相安無事的各自忙碌。

直到張姨送來早餐,江棠看到打包盒裡的薄皮餃子,才反應過來,今天入冬了。

薄雲霽在隔壁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居家的睡衣。

等他回到江棠的房間,就瞧著她披散著一頭溼發在吃早餐,她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棉麻睡衣,顯然是張姨帶來給她換洗的。

薄雲霽蹙眉,找出吸水性良好的毛巾,來到了江棠的身後。

“入冬了,京城一向乾冷,怎麼能不擦乾頭髮?”

頭皮一緊,見他幫忙擦著頭髮,江棠握住筷子的手指一頓,不自然道:“房間裡的地暖挺熱的,打地鋪都不冷。”

薄雲霽聞言點了點頭,贊同道:“所以我準備來打地鋪,看著你好好休息。”

江棠差點被嘴裡的餃子噎了一下。

她正要開口說這像什麼樣,卻被門外的敲門打斷了——

“阿棠,你醒了嗎?”

是江夫人的聲音。

薄雲霽眼疾手快捂住了江棠的嘴,在她完全錯愕地情緒中,噓了一聲,“讓你媽媽進來看到我們這樣?”

——什麼樣?

明亮的室內,雪白的床上,她鬆散的長髮散亂。

薄雲霽坐在床邊,一手禁錮著江棠纖細的腰肢,一手撐著身體的重量,小心翼翼地不肯壓到她。

“別出聲。”

他俯身,冰涼的唇緊貼著她的耳畔。

江棠瞪眼,只因為薄雲霽更加肆無忌憚地,直接壓在了她身上!

他眨了眨眼,“抱歉,手術過的那條腿撐不住了。”

剎那間,他們兩人的身體愈發不留縫隙地貼合。

聞言,江棠不敢強硬地把人推開,只好在羞憤中,咬住了薄雲霽,發洩怒意。

“輕點,別留痕跡。”

他眼底帶著笑意的埋頭在那雪白的頸側,輕輕摩挲,又忍不住重重地吸出一個痕跡,是報復,也是蠢蠢欲動。

門外的敲門聲又試探似的響了幾下。

江棠在薄雲霽的惡趣味裡,不斷隱忍。

殊不知,埋在她頸側的男人其實笑意清晰。

敲門聲也沒有持續很久,大約猜測江棠還沒醒,就先離開了。

薄雲霽等了一會,起身拉起了江棠,指了指上了鎖的門,“別擔心,沒人能進來。”

她臉色緩和,剛要起身下床就被薄雲霽摟住了腰肢,“地上太冷了,真的不能打地鋪。”

江棠忍不住推開了腰側的手,面對面看向薄雲霽,“你想怎麼樣?”

薄雲霽也是一夜沒休息,他下床,從沙發上拿起軟綿綿的枕頭,重新放到了床上,然後留出一半的位置,直接背對著江棠躺下去,“我很累,阿棠。”

江棠乾坐著,半天都沒動。

正當她失神的時候,只見背對著她的男人又忽然翻身側臥,還衝著她勾了勾手指:

“要不要一起睡?”

江棠:……

薄雲霽垂下眼簾,笑意淺淡,“阿棠,跟你睡覺我很放心,我知道你一定能把持住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