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薄雲霽攬住了江棠。

女上男下的位置。

她覆在他的胸膛上,凌散的長髮時不時拂過他的脖頸,臉頰,輕而易舉撩動了男人的心絃。

江棠的眼睫輕輕一眨,猶如無意識的勾引。

下意識想站起來,身體剛要後仰,卻被薄雲霽按住了後腦勺——

下一刻雙唇觸碰,結結實實的舔吻,包含太多隱匿的情緒。

“想了。”

江棠低聲呢喃。

話音剛落。

薄雲霽翻身,將她覆下。

低下頭,輕輕地咬了一下她已經被親吻到粉潤濡溼的唇,笑斥:“壞東西。”

“嘶——”

江棠吃痛,輕吟出聲。

他伸出手指,慢慢纏繞著她的長髮,唇角卻貼在了她的耳畔,江棠對於男人熟稔的手法完全處於僵硬狀態。

在這上面,她只能被動配合。

正當她失神的時候,下意識鬆了牙關。

溼熱的舌尖趁虛而入,再繼續與她的糾纏。

異樣的感覺讓她後背緊跟著輕顫。

有羞窘的酥麻感隨著他手指輕輕落在她的腰側而變得難以忍耐。

一陣陣顫慄襲來。

清爽熾熱的成熟男人的氣息,強勢霸道,洶湧入侵。

耳鬢廝磨,輾轉親吻,從起初的不適應到最後被他執著的糾纏,一次次的,沒辦法逃開。

過去五年,江棠就連跟男人牽手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而直至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就連親吻,都可以反反覆覆這麼久,還要學會換氣。

被薄雲霽緊緊地壓制時,江棠哪裡是他的對手。

她感覺自已好像踩在了雲端,被他桎梏著嵌入柔軟之中,後來,薄雲霽放鬆了力道,輕輕的啃咬著她,嗓音暗啞道:“呼吸——”

心跳猶如擂鼓。

她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臉頰染上了粉色,白皙的肌膚從裡到外,都透著誘人的色澤。

可能過於被動。

江棠僵直了脊背,眼底閃過一絲‘難堪’的神色。

她別開臉,想不到此時內心複雜的情緒該如何形容。

小別勝新婚?

可他們本就是新婚。

薄雲霽埋頭在她的頸窩平復著情緒,讓身子僵硬的江棠更加不自在。

緩緩地,他輕撫著她的後背,試圖讓她放鬆。

沉緩下來,薄雲霽也想到了過去的五年。

那時江棠剛剛失憶,他得知後不敢再去醫院看她,便對著她的照片說話,也曾把她喜歡的毛絨公仔放在臥室裡,似乎這樣就能嗅到她的氣息。

可是偌大的房間,無人回應他。

不論說什麼,說多久,都沒有人回應。

那種幾乎崩潰的頹敗,薄雲霽至今不敢想。

但是此刻,江棠就在他的身邊,不可以對他視若無睹。

抱著她安撫了一會,薄雲霽又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才拉著她起來,變換了姿勢。

整理了一下她微微凌亂的長髮,關了床頭櫃的香薰燈,問了句,“想不想跟我出去玩?”

江棠愣住,“去哪裡?”

黑暗中,薄雲霽的眸子略顯幽深,聞言,拍了拍江棠的後背,“睡吧,過幾天安排好帶你出去玩。”

他總要補上他們的新婚蜜月。

翌日。

就在兩人坐在餐廳裡用早餐的時候,薄雲霽忽然開口:“法學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江棠放下了玻璃杯,聞言:“有背書,我會報名參加今年的考試。”

恰好昨天收到了沈時衍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