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給周越澤當了五年舔狗,收拾了無數爛攤子。

京城,上午十點。

江棠接到周越澤的電話,讓她火速滾到醫院。

路上,秘書交代道:“……整容整殘了,要跳樓,攔不住。”

車裡安靜至極,似有人屏住了呼吸。

後座的江棠慵懶地閉著眼,聞言勾起唇角:“我們去當觀眾?”

柔順的長髮微卷,垂在肩頸,雖打扮素淨,卻壓不住骨子裡的一身明豔。坊間傳言,周越澤集郵癖似的喜歡小白花小綠茶,就是不喜歡江棠這種明豔尤物,說她風塵味太重。

江棠對此不置可否。

她下了車,進了電梯,聽見電梯裡的男女低聲交談:“沒整殘,就是從小白花進化成了霸王花,周少不樂意了要分手,對方眼看著到手的金龜婿要跑,嚷嚷著要一千萬分手費。”

“……”

真是出息了,江棠心裡嘆息。

她從十八歲那年就喜歡周越澤,當舔狗當的開心,只是周越澤越來越能折騰,最近給她找了很多麻煩。

來不及想,江棠看向頂樓天台——

只見周越澤不耐煩地咬著煙,似乎嫌她來得慢,周身氣壓極低,冷冰冰地扎人,眼神看向哭哭啼啼的女人,還有幾分嘲諷。

“一千萬,我可以給,但你不能主動要。”

女人本身骨相很好,沒整容前就是圈子裡的00後小花,整容後,寡淡小白花進化成濃顏系,特別是那雙眸子,猶如一泓春水般勾人,我見猶憐。

“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江棠低聲嘀咕。

周越澤似是耐心用盡,挑眉,“你說什麼?”

“周越澤,如果你想要自由,我可以不纏著你……”江棠皺眉,莫名地不想跟周越澤解釋。

因為這五年的折騰,她也有些累了。

周越澤眯了眯眼,沒吭聲。

她看了一眼手機,“一會公司要迎接投資人,我沒時間再陪你。”

這時候,剛好同事的電話打進來,通知江棠趕緊回去,投資人薄雲霽馬上就到。

薄氏是圈裡出了名的難搞,她們公司要進軍新能源產業,經過幾輪方案拼殺,終於贏得了薄氏的青睞,這不僅是公司的機會,也是江棠的機會。

江棠顧不上舔他,擦肩而過。

她迅速趕回公司,在領導帶著薄雲霽參觀時,徑自去休息室換衣服,然後等對方來到休息室,端著茶水走到薄雲霽身前。

江棠微微低下身子,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在他接過茶水的時候,手指劃過了男人的手心。

冷峻料峭的男人正在低頭回復訊息,似沒注意到江棠茶裡茶氣的小把戲。

她咬了咬唇角,佯裝沒拿穩杯子,溫茶頃刻間倒在了薄雲霽腹下的特殊位置。

“哎呀,對不起,薄先生……我弄溼了它……”

她微揚起頭,精緻的眉眼有些慌亂,連忙用手去幫薄雲霽擦拭。

水滲透到西褲,只見一片陰溼,襯得男人愈發英挺。

她動作很輕,像羽毛撩人,卻使得薄雲霽移開了視線,落在江棠身上。

他挑起江棠的臉,語氣微沉,“擦不乾淨的。”

江棠桃花眼輕輕一顫,臉頰發燙,頭一次裝綠茶勾引男人,有點用力過猛了。

她也是聽人說薄雲霽曾有個相戀多年的白月光,跟她有五分相似,但後來意外出了國,這才決定試試勾引薄雲霽。

“我沒注意到,竟然是這兒……”

如水的眸子看向薄雲霽,紅唇微微揚起,又乖又嬌,愈發像了。

男人盯著江棠,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