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會貓,江棠把湯圓的貓糧和罐頭放好。

等小豬咪大口大口的乾飯,她才找出粘毛的滾子,幫薄雲霽把西裝褲上的白色貓毛粘下來。

“今晚留宿。”

低沉的嗓音很清冽,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江棠錯愕,聽他用毫無商量餘地的語氣說:“服藥期間,不許飲酒。”

她沉默,沒理由反駁。

“生冷辛辣也不可以。”

江棠想了想醫生的耳提面命,也答應下來。

“每天按時擦藥,嚴重過敏可不是小事。”

她皺眉。

薄雲霽瞧著江棠氣鼓鼓的小模樣,語氣稍顯柔和,他微微俯身,拽了拽自已有些緊的領口,像個紳士的流氓似的跟她商量。

“怎麼,哪裡不合適?”

江棠惱怒地瞪了薄雲霽一眼,似嬌似嗔,旋即,去浴室收拾自已。

那一眼格外的風情萬種,薄雲霽輕輕地勾著唇角。

對付不聽話的小姑娘,他手段多著呢。

……

江棠洗完澡,穿著薄薄的吊帶裙子,趴在床上,放棄了掙扎。

床邊,站著渾身清爽的男人。

薄雲霽低頭睨著江棠的冷白皮,視線劃過她身體該有的曲線,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了藥膏。

“脫衣服。”

江棠愣住,感覺到那修長的手指,帶著微燙的溫度,觸碰到她的肌膚。

有點癢,她想避開。

“別動。”

低啞的嗓音從頸後傳來,江棠下意識乖順的一動不動。

吊帶從手臂兩邊滑落,慢慢順勢而下……

他俯身,焦灼的呼吸噴灑而來,下一刻,是涼滋滋的藥膏被手指均勻塗抹。

江棠忍不住深深地呼吸。

薄雲霽周身盡是清冽的冷薄荷香,夾雜著很淡的菸草味。

塗好藥膏,江棠不覺得冷,反而有點熱。

男人離著她太近了……

“不習慣?”

江棠心驚,論察言觀色,窺探人心,沒人比得過這個男人。

沒等她開口,就被薄雲霽按住了手腕,“每日朝夕相處,你該習慣,適應。”

話落,江棠側過臉,對上了薄雲霽含笑的眸子。

她覺得,好像是得習慣適應。

……

翌日,薄雲霽早早地離開。

江棠算著已經將近一個月沒回老宅了。

剛給母親打了電話,就聽她憂心忡忡的說,老爺子生病了。

江老爺子年輕時當過兵,在家說一不二,人又倔強,寧肯讓醫生上門檢查診斷,也不肯去醫院治療。

江棠先讓人去幫她拖車,送修,這才打車回了老宅。

嗅著老宅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她覺得跟醫院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大概老宅的院子裡入目是一片青翠的綠色,而不是乾淨又死寂的白。

她沒有情緒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憐憫,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老人。

看樣子,老爺子的情況不太好。

江棠猶豫著要不要去找母親聊天,剛想離開,就有護士端著藥盤走來。

江母在身後問道:“小棠怎麼不進去?”

這下子不進去都不行了。

江棠對上老爺子的視線,有幾分緊張。

那道目光稱不上善意,落在她身上,有幾分探究的打量。

江棠心裡苦笑,看著護士給老爺子換完了藥瓶,又端著托盤離開。等老爺子讓江母去沏茶後,房間裡就剩下了她和老爺子兩個人。

“你回來幹什麼?”

江老爺子看出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