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聲震耳,大雨傾盆。

肆虐的狂風將大樹吹得沙沙作響,數不清的樹葉在這個夜晚飄落成土。

奢華的房間內,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握著紅酒杯,輕輕一晃,深紅色的液體掛在玻璃內壁上,又緩緩落入杯中,像是不甘輕易消失的血。

江璃望著他抿過一口,放下酒杯後才艱難開口:“白宇……”

男人眼中泛起厭惡,薄唇輕啟:“江小姐,注意你的稱呼。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你也進不來我白家的大門!”

江璃握緊拳頭,雨水順著指縫滴落。

其實不用天上下刀子, 白宇的話句句都踩到了她的心尖兒上,她胸口翻湧起怒氣,漲紅的眼眶流淚不止,憤怒道:“你還知道小謹是你的兒子,他……”

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葉穎走了進來。

江璃看著她的肚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至少有五六個月了。

葉穎一手扶著肚子,另一隻手拿著毛巾疾步走過來:“江小姐,快給小謹擦擦吧,他本來就發燒了,哪能淋雨!”

江璃扯過毛巾狠狠的丟在地上,紅著眼嘶吼:“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葉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護著肚子難堪的往後退:“你還是快給小謹擦擦吧,他已經著涼了……”

江璃看著懷中兒子蒼白不安的小臉,彎下腰去拿毛巾,這時一隻程亮的皮鞋映入她的眼簾。

是白宇,他踩住了能讓兒子好受些的毛巾。

江璃抬頭迎上他冷漠的目光,心像被凌遲般,痛得她幾乎窒息,她張了張嘴想問為什麼,嗓子卻疼得說不出一個字:“他……”

“你想說他是我兒子,我不該這麼對他。”白宇說了她想說的話。

江璃狠狠的點了下頭,白宇笑了笑,語氣中是不遮掩的嘲諷:“你我本就是一場交易,是你一再失了分寸。”

江璃低下頭。

眼淚砸在地上,她無法反駁。

從一開始白宇就說得清清楚楚,這是一場權色交易,可江璃先動了心。

她用了小聰明懷了孕,偷偷摸摸的去國外將孩子生了下來,痴心妄想的以為孩子能綁住他。

但白宇沒有鬆口,而且在不久之前跟她提出了分手。

白宇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拿著一千萬帶著白謹離開,永不相見,要麼把白謹留給他,他會繼續砸資源捧她,但她永遠不能跟白謹相認,也不能再見他。

江璃選了後者。

但她今天看到新聞,有媒體拍到一個月前白宇和大著肚子的葉穎牽手逛街的畫面。

一個月前拍到的照片,現在才爆出來,說明是白宇不想瞞了。

江璃慌了,立刻跑到寄宿學校去找兒子,才發現白謹發燒在學校躺了兩天,白宇都沒有問過。

她氣極了,抱著兒子來到白家討說法,在外面淋了半天雨白宇才讓她進門。

可進來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自取其辱。

“穎穎生下孩子之後,我們會舉行婚禮。”白宇走過去親密的攬住葉穎的腰,眼眸裡盡是溫柔,看向她時,就只剩下冰冷的威脅:“到時候記得帶著你的小孽種滾遠點,從今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不要小謹了!

可江璃這時候只在意他說的婚禮,她泣不成聲,不甘心的問:“我到底……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她跟了白宇七年,兒子都五歲了,為什麼他還是不屬於自己?

“呵!”白宇譏諷得笑容得讓人覺得可怕,他輕飄飄的說到:“你這種女人怎麼配和穎穎比?”

“我算哪種女人?”江璃瞪著他,全身緊繃。

白宇平靜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