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王明德的鼾聲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特麼的,這大清早的誰給自已打電話。

一把推開懷裡花高價請來的“外語老師”,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定睛一看是個陌生號碼,而且還是外地的,直接將其歸類到了詐騙電話的行列,手指一滑給掛了。

再一看時間居然都中午十二點了,心中大罵藍色小藥丸害人不淺,讓自已勞累過度,睡過了頭。

剛準備放下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又是剛才的號碼,能再次打過來,大機率應該不是詐騙電話,隨手接通。

“喂……那位?”

“哈哈……是王明德王先生嗎?”

聲音有點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對……是我,你是……”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我們在京都國際酒店見過面的,就那個和你們在臥室看畫的那個。”

“嘔……嘔嘔…是你呀,我就聽聲音有點熟,一時沒想起來,不好意思。

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為賣那幾幅畫的事?”

“對……”

“老弟,我不妨給你直說了,陸辰抵給你們的那幾幅白石老人的畫是贗品,我這邊實在愛莫能助,假畫我是不會收的,你以後還是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畫已到手,王明德以後可不願意和對方有任何交集,話自然說的直白,話畢就準備掛電話。

鬼哥急忙開口道:“王先生,我想你應該搞錯了,你昨天似乎拿岔東西了。”

意有所指,王明德心頭猛的一緊。

“你…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王老哥能不知道,實在不好意思忘提前告訴你了,昨天那間看畫的臥室內有八個針孔攝像頭……”

攝像頭三字一出,王明德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腦袋嗡的一下跟要炸開了一樣,細汗頃刻佈滿腦門。

至於鬼哥後面說的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進去。

“喂……喂……王老哥,有在聽我講話嗎?喂……”

“說……直接說你的目的。”

“哈哈……痛快人,我就喜歡跟你這種人打交道……”

“這次我認栽,你就說你的目的。”

心亂如麻,不想聽鬼哥嘮叨。

“假一賠十唄,畫還給我,外加一個億的賠款,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去你媽的……你乾脆去搶得了。”

“請注意你的語氣,別特麼的給臉不要臉好嘛。

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條,你這種行為應該可以定義為,盜取他人財物數額特別巨大,應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沒收財產。

我想你幹這種事不止一次了,那麼我認為應該叛你無期徒刑,並沒收所有財產。”

“你混蛋……一個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也不想想我有沒有那麼多錢。

沒有錢,我拿什麼給你。”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對於你的情況我還是比較瞭解的,一個億想想辦法湊一湊還是有的。”

只見過一次面,自已的情況對方怎麼會了解,難道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專為自已設的局?

王明德想到了陸辰。

“陸辰…陸辰…我要和陸辰通話。”

“陸辰…陸辰已經回魔都了,畫是他抵債給我的,也是從我手裡被你掉的包,所以說這件事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找他幹毛啊!”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這是你們給我設的局,錢我是一分都不可能給你們的。”

“是嗎?

我想這就由不了你了。

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