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我有所懷疑?”

“不是,你趕緊的,快說說他的名字在哪,急死人了。”

“不就在……”

正當陸辰舉起手指,要指向畫的某處時,又突然停在了半空。

“你剛剛答應過我的,晚上請我吃飯,可別爽約啊,不然我可不說了。”

只差一步,就這麼吊著胃口,周夢雅明顯有些急了。

“不就吃個飯麼多大點事,嫁給你都行,別嚒嘰快說……”

聞言,陸辰和周墨霖兩人同時僵住了,尷尬無比尷尬。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你爸還在這裡啦。

女兒你得矜持啊,我記得你媽媽經常這樣教導你的啊,今天怎麼就犯渾了,還是當著我的面。

氣氛一下子變的有些尷尬沉悶,大家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特別是周夢雅,意識到自已這句沒過大腦的言語顯得有些輕浮,尷尬到能用腳趾摳出個三室一廳來。

最後還是陸辰將停在半空的手指落到畫中,這才打破了讓人快要窒息的微妙氣氛。

“就是這裡。”

“這塊石頭嗎?”

見陸辰指明線索,周墨霖瞬間將剛才女兒的唐突之舉拋之腦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狂喜之色。

開玩笑,這幅畫真要是范寬之作,那眼前這幅畫的價值可是要以億計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這幅畫將是他周墨霖此生撿的最大漏,以後在圈子裡誰見了不得高看一眼。

天底下的漏多了,都是同行,你們怎麼就沒人撿過如此驚天大漏,這說明我周墨霖在古畫鑑賞方面的能力比你們強,能力強那自然就是大哥,是大哥那麼所有人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

“對,你仔細看這一片雪景,大山之中唯有這塊石頭最為特別,雪花覆蓋之處盡是白色,而沒有被雪花覆蓋的這部分黑色,也就是石頭的顏色是不是像用篆書寫成的‘范寬’二字?”

“哈哈……陸辰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困擾我多年的謎題終於被你解惑了,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啊?

哈哈……哈哈……”

好人終有好報,種什麼因結什麼果,這句話一點不假。

試想今天他們文寶齋要再宰一次陸辰,固然有豐厚的利潤,那他們文寶齋的聲譽,張楚陽坑他的兩千六百萬,還有這幅他預要轉手的古畫,都將是自已的損失,而且是巨大損失。

“果然是‘范寬’二字,陸辰你真神了。

爸…這可是范寬的真跡,尺寸可比宋畫第一的《溪山行旅圖》大不少,價格……啊……《溪山行旅圖》估價達30億,那咱們這幅極有特點的雪景圖豈不是要超過30億……”

驚慌失措,不止周夢雅,還有陸辰和周墨霖。

周墨霖自然知道範寬畫作的價值,可並未琢磨其中細節,剛才只顧著傻樂了,女兒這麼一說,算是提醒了他,何止過億那麼簡單,《溪山行旅圖》宋畫第一的寶座將很有可能被自已這幅畫取而代之,那他的價值將不可估量。

我嘞個去,三十億,自已隨手一指竟價值幾十億,今天算是小刀刺屁股開了眼了,瞬間感覺自已口袋中還沒有捂熱乎的一千多萬不香了,論價值還得是古畫呀,簡直降維打擊近代作品。

有機會自已一定要手搓核彈,也來個降維打擊。

“是呀……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沒仔細琢磨他的價值,陸辰今天連幫我們文寶齋兩次,夢雅你說我們該怎麼好好謝謝陸辰?”

“那今天給陸辰免單,你看怎麼樣?”

“三百多萬的酬謝,是不是小家子氣了。”

啥意思,難不成你要女兒以身相許?

“這樣吧,可著我們店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