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很快士兵衝了上來。

秦邑急忙一拐一拐地往旁邊走去,卻沒想到另一邊也有士兵到來。

“將軍,我剛發現了一群可疑的人在對面屋頂,可惜被他們給跑了,我已派人去追。還有,我發現了這可疑的人。”領頭將秦邑拉了過來。

秦邑低著頭,看見了一雙帶著些灰塵的普通款式的黑色鞋。

秦邑在心裡祈禱著,面前這人不是秦朗。

可這熟悉的聲音卻讓他如墜入冰河般冷。

“抬起頭來!”秦朗看著面前低著頭的人。

見這人還不抬頭,那領頭捏起他的下巴,把他的頭給抬了起來。

秦朗一臉驚訝地看著秦邑。

秦邑甩了甩臉,把那粗糙的手給甩掉了。他一臉不服氣地看著秦朗,囂張地說:“是我如何,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將軍……你們……認識?”那領頭見狀遲疑問道,再看了看幾眼,發覺兩人有些相像,便明瞭幾分。

領頭帶著幾個士兵告退,屋子裡就剩下了秦朗和秦邑兩人。

“你……”秦朗一臉無奈和疑惑看著秦邑,欲言又止。

“我不是讓你呆在家裡別出來鬧事嗎?”

“我憑什麼聽你的,我不是你的玩偶,任你擺佈。”秦邑像吃了炮彈一樣,偏過身,冷著臉說出冷話。

“我沒想控制你,只是你為什麼就是要胡鬧呢?”

“胡鬧?”秦邑質疑,“江思思害我不知遭祖母打了幾頓,害我名聲被損害,以後我們秦家如何有出頭之日!”

“這關她什麼事?!”秦朗有些發怒了,“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嗎?!”

“我咎由自取?”秦邑冷笑看著秦朗,又偏過了頭,眼底森冷,“我看,你們才是一家人吧,這麼幫她說話,我才是你的親弟弟好嗎?!”

“秦邑。”秦朗一臉無奈。

他離家多年,怎麼也沒想到,自已那個單純無邪的弟弟怎麼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你怎麼就……”秦朗像是喃喃自語般說。

“怎麼就?”秦邑冷哼一聲,“怎麼,你失望了,我本就是這樣的人啊。”

秦朗看向秦邑的眼眸中充滿無奈和悲涼。

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想這麼說,但看著秦邑一臉倔強和不服氣,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不知過了多久,秦朗終於開口。

“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不想你們這樣……”他的語氣中帶著悲涼,帶著縹緲的、抓不住的無奈。

秦邑轉頭看他,卻見他已走向門口,背影堅挺凜然,是那麼的充滿正氣和光明。

門被關上了,那人走了,也帶走了那陽光。

屋子裡,只有秦邑落寞的身影,和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