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玲瞪圓了她的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馮嬤嬤。

“姐姐……”趙蕭蕭和韓氏也一臉吃驚地看著她。

“娘……”身後的江名也低聲疑惑道。

“真的假的?幕後之人是江夫人?”

“這個世界終於是要顛了嗎?”

“真是可笑啊……”

衛七一雙冷眸望向趙琴玲,厲聲說:“江夫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不是我。”趙琴玲咬著後槽牙,盯著馮嬤嬤狠狠說。

馮嬤嬤此時哪裡還顧忌哪些,她的滿腦子都是那些酷刑,那些毒蛇。

趙琴玲頂著所有人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氣,說:“我怎麼會這樣做呢?我兒子明明是受害者,難不成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故意害他嗎?”

“也是。”

“她說的對啊,她為什麼要害自已的孩子。”

“所以不是她?”

“你兒子不過是湊巧來這裡,才被害了的,你真正要害的不是我嗎?”衛七冷靜分析道。

趙琴玲知自已肯定理虧,只好擠出幾滴眼淚來,拿著手帕捂著眼睛哭著說:“那我們就去官府,讓官家的人來判斷。”

“好。”

一行人趕往衙門。

江思思輕嘆一口氣。

沈婉兒也輕嘆一口氣,說:“人真的好複雜。”

“你看出些什麼來了嗎?”江思思問道,她還蠻期待這姑娘的回答,因為她覺得這姑娘不像其他女子,她有自已的想法和見解。

“沒有。”沈婉兒輕輕搖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實在是太混亂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江思思複述她的話,“有意思。”

兩人道別後,江思思回到自在居,卻見王川正坐在入門處的一桌,正倒著酒,他白衣黑髮,氣若謫仙,引得無數男子女子回眸看他。

卻見他抬眸向那些回望他的人挑了挑眉,少了幾分謫仙氣質,多了幾分放蕩不羈的風流。

“咳咳……”坐在一旁的沈風見狀咳嗽一聲,一臉不滿地看著王川。

王川這才收回視線,剛好看見江思思,便走到她面前去。

“有事?”江思思來到他們這桌,喝了一杯茶。

“我們打算去重山,你去不?”江思思上次將查到的結果告訴了他們。

江思思思索了會,說:“去。”

“好,那我們明天早上去可以嗎?”王川的亮眸一直看著江思思,嘴角揚著,像只搖著尾巴的小狗。

“嗯。”江思思放下茶杯,轉身離開。

王川還想說什麼,卻見江思思離開了,嘴角也耷拉了下來。

深夜,當聽到趙琴玲無事回到太尉府時,江思思心裡並無波瀾。當趙琴玲說要去衙門時,她便想到了趙琴玲在衙門任職的弟弟,那馮嬤嬤進了衙門,說的是真是假就無所謂了,她所說的,不過是衙門所說。

“那為何你不阻止呢?”方易疑惑問。

“我不過一介商人,怎麼阻止得了這些呢?”江思思哀嘆道。

不過,她是時候得和一些當官的接觸接觸了。大家一起合作,把她的生意越做越大。

第二天一早,王川和沈風便來到了自在居門口,沈風手上拿著一把劍,王川則什麼都沒帶。

江思思從自在居出來,身後還跟著方易和劉望。方易和劉望背上各揹著一個包。

“你們就……這樣去?”江思思見只帶一把劍的兩人,有些無語。

重山在京城北部,他們騎馬去也得大半天,他們就不帶換洗衣服不帶乾糧就去了?餓了就靠那把劍去搶點吃的?

“罷了罷了。”江思思說完這話,那兩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