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子責罰。”

江思思還未轉過頭去,就聽見一聲跪地聲。她轉過頭去,把方易給扶了起來,然後說:“進來再說。”

隔牆有耳,還是小心為妙。

進了屋子,江思思走到一張擺滿書簡書卷的桌前坐下,方易關了門後,走到桌前,又跪了下來。

“給個解釋吧。”江思思看著方易說。

並不是她不信任方易,只是方易作為自已侍衛,武功高強,這麼多天卻不見他去救她,實在是說不過去。

“我前幾日聽聞您在太尉府退婚,便想著您或許會離開太尉府,便想去太尉府接應您,但東商幫主卻突然來找您,說是有要事與您商量,但您卻不在,他便吩咐我隨他去商幫館,幫已到的商人搬運貨物。我想著您的身份,總不會出什麼事,所以就......”

“您成親這幾天我想著去把您救回來的,但沒想到那轎子外面竟然有高手守著,王家周圍也有高手守著,且不止一個。若是對付一個,我可能打得過,但多個我就打不過了。所以我就日夜守在王家外面,等待良機。剛剛我見主子終於出了門,便跟著您回來了。”

方易臉色肅穆,濃眉大眼、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堅毅和忠心。

“行了,起來吧。”江思思臉色稍稍放鬆了些。

要有一個忠誠於自已的侍衛,是很難的。

若不是她幾個月前她在他被仇人圍攻、即將撐不住的時候救了他,恐怕也得不到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侍衛了。

且這侍衛不僅武功高強,還長得不錯,看在身邊實在是太養眼了。

屋外,有人敲了敲門,“主子,是我。”

江思思眼神示意還跪在地上的方易起來,然後說:“進來。”

屋外走進來一個身材瘦弱但卻看起來很精明的中年男子,正是那站在櫃檯的掌櫃。

“主子,這幾天的公事我能處理的都已處理,剩餘的這些還得您親自處理。”說完那掌櫃雙手遞上了一沓紙信。

江思思邊翻閱著那些紙信邊問:“商幫館那邊情況怎麼樣?幫主有問起我嗎?”

“幫主來找過你一次,但那次你不在,他說需要有個幫手,便帶方易走了。”

“然後就沒有來找過我了?”江思思放下手中的紙信,抬起頭來直視著周掌櫃。

“是的。”周掌櫃的頭又低了一點。

不知為何,明明主子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但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卻讓他感覺到威嚴和凜然,令人敬畏。

“對,據我近日所查到的,幫主最近和你父親江太尉交往密切,或許幫主找你就是因為江太尉。”

江虎?他怎麼和幫主扯上了關係?

京城的商幫只有專人專職管理和督察,且商人地位低,江虎一個堂堂太尉,怎麼會和商人來往呢?難不成真因為想要謀得錢財,才如此?

太尉府其實從她母親去世開始,每年鋪子所盈利的錢財便一年比一年少。江虎和趙琴玲在耍小詭計方面確實勝過別人,但論經營管理、精打細算卻輸於她母親。

江虎是草根出身,靠著自已的一身蠻力,再加上不知何人指點,才走到今天這一地位。

江思思嚴重懷疑那個人就是趙琴玲。

據說趙琴玲是江虎的青梅竹馬,江虎因戰功謀得官職後,便把趙琴玲接到了身邊,但後面卻不知為何娶了江思思的母親章清珠,而江家從那開始就錢不請自來,

江思思覺得江虎是看上了她母親的商業頭腦,為了家族以後的發展有錢作為底牌和根基,所以才娶了她母親。

所以,她母親當年的死是被他們利用完了,該給趙琴玲讓位了嗎?

這下好像一切都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