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光熹微,這一切結束的時候。

青姐兒成了一個死人。

她白花花的身子上遍佈青紫,已經溼透的肚兜跟褻褲凌亂的堆在不遠處。

她看著那肚兜上的交頸鴛鴦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哭起來的聲音小小的,白嫩的身子抖動著。

黑色溼透的頭髮沾在白嫩的臉蛋上,身體上。

巴掌大的臉蛋上一雙盈盈水眸,惹人憐愛極了。

可此時卻無人欣賞她此時這一場梨花帶雨的樣子。

趙員外在釋放過後就早已昏睡過去了。

等青姐兒聽到那趙府側門的婆子咳嗽的聲音時才從天塌了中醒來。

她慌亂的將丟的四處都是的溼透的衣裳手腳忙亂的穿好。

再顧不得此行的目的,只驚慌的從狗洞裡爬了出去。

一路上她的心亂極了,一會兒覺得自已是個蕩婦。

一會兒又恨趙員外,自已髒了,再也配不上煦哥兒。

她背叛了煦哥兒。

好在回到家裡的時候,父親母親都沒起身。

他們一向起的晚。

二妹三妹也早早出去打豬草了。

回到家中的她這會兒異常的冷靜。

她冷靜的回了自已的屋子換了身乾淨衣裳。

又冷靜的去灶房做早食。

鍋裡的雜糧粥剛開,就聽到母親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死丫頭,今兒個的早食呢!”

“快說,你個吃白食的是不是偷懶了。”母親的手毫不猶豫的扯上了她的耳朵。

雖然耳朵很疼。

但今日的青姐兒格外溫順。

不說話也不求饒。

就這麼由著自已的母親對自已的耳朵下死手。

無論是母親嘴中的汙言穢語還是耳上傳來的劇痛。

都讓青姐兒那不安的心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她甚至升起一種快感。

她希望母親能再用力些,嘴裡罵的更起勁些。

這樣自已心裡就更好受些……

因為那晚的經歷,青姐兒變得越來越沉默。

有時如果沒人主動跟她說話。

她甚至一整日都不會主動說一個字。

但她的沉默沒人在意。

就當一切都好似步上正軌的時候。

青姐兒突然驚恐的發現她的月信兩個月沒有來了。

她的臉白了。

但心中又升起一股隱秘的歡喜。

她覺得她肚子裡一定是有了她跟煦哥兒的孩子。

她下意識的將另一個人的另一種可能忽略了。

她興奮極了,她跟煦哥兒有孩子了!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嫁給煦哥兒了!

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人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

精神亢奮的不行。

眼睛裡燃燒著火,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還總是突然間傻笑。

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

還時不時的溫柔的撫摸著自已的肚子。

精明的艾大娘自然注意到了這姑娘不尋常的異樣。

於是在一個晚上她跟上了自已那夜出的女兒。

她躲在草垛的後面,看著那對野鴛鴦抱在一起互訴衷腸。

“煦哥兒,你這些日子怎麼都不來找我,我好想你啊。”

“你那日不告而別,我回來後才知道你竟然辭工回家了。

父親還說你從此以後就是我的乾妹妹了。

父親還說你是貪慕虛榮之人,讓我不要與你來往。”

“父親一向對我極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