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1·28大案指揮部大樓外,王承光、杜逢春和所長何玉濤依舊站在院落裡抽著煙,就見一輛警車快速殺進來停車,三個身影也快速下車。

這輛車為首的是一副主角臉的西山分局刑警隊副大隊長秦川,和他一起的是大山子派出所民警葉茂生,還有刑警隊重案組警察肖慶東……前天晚上案發後,這三個是最快趕到現場的警察。

雖然那時候三個悍匪跑了,他們也是第一批衝進現場善後、救人的。

三人正風風火火走向大樓內,肖慶東的餘光掃視到王承光三人,急忙伸手拉了下秦大隊,聊了兩句就脫離隊伍走向何玉濤,“何所長,嫌疑人陳小秋的事,是你們最先發現的?”

“真是太漂亮了,剛才我們去調查陳小秋的人際關係,也算有不錯收穫,秦隊去彙報,彙報的事他一個人就夠了。”

“等抓住這群混蛋,西山礦保衛科犧牲的這些職工,也能算是在天有靈了,等閒下來我請你們喝頓好的?”

肖慶東一臉風霜、臉色不太好,這是現階段整個河昌警界的基礎狀況,大過年熬夜加班堅持近48小時,在外面摸排跑著的都是頂著零下20多度氣溫在跑。

不過他精神很振奮。

也是所有得知有重大突破的每一個警察的現狀。

下一刻肖慶東還散起了煙,一臉咬牙切齒,“你們不知道,我前晚進現場,除了第十一具無名屍,其他十個不止全死了,還都被對著腦袋開槍補槍,裡面還有一個孩子……”

“瑪的,這群造孽的畜生。除了八個保衛科幹事,遇害的那對父子就是在大澡堂裡和其他人洗澡,泡澡,結束後想去辦公樓看電視,手無寸鐵被殺。”

“對著孩子都要頭上補一槍!!”

這種事,何玉濤和杜逢春都知道,他們沒看過現場,但畢竟聽到過結果,再次被提起兩人也是臉色即難看又有慶幸、激動、釋懷感。

這不是抓捕兇徒能否破案、立功、不被施壓了等等,而是一種釋懷的良知感在泛濫,何所笑道,“聽你這麼說,定了??”

肖慶東笑著解釋,“再多的我不說了,調查他們人際關係,梳理更多情況時,我意外發現上個月的1月17,西山礦上次發工資時,有個計程車司機差點被殺,對方事後去鐵東所報案。”

“那個案子因為沒死人、只是未遂,司機和鐵東所也沒人聯想到17號那天是半年來礦上第一次發工資的日子,沒多想。”

“但不久前那邊所長和我打電話,把四個悍匪搶計程車案和1·28搶工資款大案聯絡在一起。”

“根據司機描述,當天四個人上車,都把臉包的嚴嚴實實,但三個搶匪都是露著雙眼,只有第四個,單眼前留著厚厚的流海遮擋眼睛,司機全程只能看到他一隻眼。”

“這放在其他案子裡可能是巧合,遇到個斜劉海時髦人,一旦併案到1·28大案系列,何所你肯定懂!”

原軌跡裡,沒有王承光主動點明串起來陳小秋的疑點,別說今天的1月30號除夕了,就算是兩週後,大摸排持續十來天,哪怕杜逢春也在所級碰頭會提出了陳小秋的疑點。

都依舊被大隊長鬍兵排除、疏忽了。

省廳專家組下來後依舊毫無頭緒,直到專家團給死屍穿衣,把燒焦的屍體各種復原,才有了後續的偵破過程。

包括1·17搶劫案被發現以及串聯在一起。

不過王承光插了一腳,正在全力偵破、全市警力齊上陣搜查時間段,鐵東所的警察也不傻,想起來疑點就會思考匯總。

何玉濤感慨道,“這次能穩住吧??一定吧?”

肖慶東再次激動道,“第十一具屍體一定是陳小秋,他跑不了,之前還有個檔案科的同事打電話告訴我,1992年12月發生在路南礦區的搶劫案,三名搶走路南礦區18萬工資款的搶匪之一,也是格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