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偉大的埃文多爾王國的法律,我在此宣判女巫們死刑,立即執行!”

三位女人被幾位士兵粗暴地拖上絞刑臺,她們餓得面黃肌瘦、眼神黯淡,其中一位女人也許是因為幾天沒吃飯,腳步踉蹌,一個不注意,猛地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該死的女巫,走快點!”,金髮士兵咒罵著,皮鞭打在她身上,感覺每一個神經都撕開來,她渾身一顫,趕忙加快腳步跟上。

隨著劊子手拉動機關,這些女人的腳在半空中不斷地撲騰,旁邊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陣激烈的叫好聲。

“媽媽。”,小女孩拉了拉母親的衣角,“她們是女巫嗎?看起來她們和我們沒什麼不同啊。”

“噓,不要多嘴。”,母親趕忙拉上女孩的手,“我們走。”

小女孩不明白母親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她只得亦步亦趨地跟在母親身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擠來擠去,兩人好不容易走出了人流,一轉身,卻又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個人身上,那人手裡的書頁紙撒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母親魂都要出來了,她彎著腰,連聲道歉,可那人卻如若未聞,只顧低頭撿著書頁紙。

母親也慌忙地坐下來幫忙,小心翼翼地看過去,看到斗篷下面是一位黑髮女人,她才鬆了口氣。

可黑斗篷女人沒說話,撿完書頁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報社內,黑鬍子中年男人腿放在辦公桌上悠閒地喝著茶,一位黑斗篷女人走進來,從懷裡掏出來一沓紙,放在桌子上,“這個是我朋友的稿子,我是幫她送來,你看看。”,她拉下帽子,一雙赤焰般的紅眸注視著男人。

“朋友?”,男人放下腿,饒有興致的笑了笑,隨便翻翻幾頁紙,“伊薇莉亞小姐,請您轉告一下這位朋友,這文太沒有水平了。”

伊薇莉亞赤眸裡滿是怒火,她拿起稿子,隨即調整了一下狀態,“佈雷文先生,請您再看一看,這個是西歐戰爭時期為背景的,還有這裡,您看……”

“伊薇莉亞小姐,女人不適合拿筆,我想你明白這個道理。”,佈雷文打斷她的話,起身走到她身邊,“我跟你父親奧康納男爵聊過了,他不願意讓你搞這些花裡胡哨的事,說你快要嫁人了……”

“等下,佈雷文先生。”

佈雷文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說,小姐。”

“你在自已書籍《自由錄》裡提到過,人人都是自由的個體,都有自由的意志。”

“是的,小姐。”

“難道這‘自由的人’裡面不包括女人嗎?”

佈雷文愣了一會,扯起嘴角,“當然包括,親愛的。”,他慢慢走向伊薇莉亞,不緊不慢地說,“可是對女人來說,愛情和婚姻就是幸福和自由。”

“不過……”,他手已經摸向伊薇莉亞,“他們把你嫁給那老頭,實在是太狠心了……”

“我比那個老頭好許多不是嗎?”,說著,他要抱住伊薇莉亞。

“你!”她用力推開佈雷文,但雙手被他死死抓住,此刻,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誰?”,佈雷文不耐煩的喊道。

“先生”,一位女僕的聲音傳來,“印刷機出問題了。”

“該死的,我說過這種雜七雜八的事不要來找我”,他大聲喝道。

就這功夫,伊薇莉亞一腳踩在他腳上,佈雷文疼得收起腳,“哦該死的bitch,**!”,伊薇莉亞抓住機會推開他,拼命地往門邊跑去。

只見眼前的場景都開始扭曲,從原地到門口的路在她眼裡無限拉伸,一瞬間周圍場景變換。

“伊薇莉亞,自由不找你,那你去找自由吧。”,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