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怡再回到韓家,韓爸就恢復了正常,把鞋脫了高高舉起指著韓佳怡罵:“好啊,你們連你老爸都敢告了,反了天了。”

韓佳怡冷冷地看著老爸,冷聲道:“安華說天佑如果有案底他一輩子就毀了,說少管所裡的犯罪的孩子比天佑大不了兩歲,如果現在任由孩子們走彎路,以後天佑輕則進少管所,盜竊數額巨大都有可能槍斃的,所以他當了天佑、天啟的姐夫,會替我這個姐姐管教兩個未成年的弟弟的。”

韓爸把高高輪起的鞋又放了下來,瞪大了眼睛問:“啥時候你們領證的?你媽由著你這麼來嗎?”

韓媽白了眼丈夫,幫襯著:“總比嫁給岳陽家裡好,你給孩子挑的好人家,他媽一看就是個苛刻的。”

韓爸嘟囔:“可嶽所長有兩個孩子,你去了就得給人家當後媽,後媽好當嗎?”

韓媽聽了哭著打韓爸:“你還知道孩子不容易?是誰逼孩子的,要不是你收了岳陽2000塊錢,怎麼會弄成這樣!”

韓爸蹲在地上吸旱菸,鬱郁道:“那也是他們的命,我又沒有賣閨女,岳陽好歹是個工人,他們年歲也相當,就是收的彩禮多了點,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們那會還不是見了一面就結婚了,有啥嘛,你說的那麼誇張。”

韓佳怡知道,父親總是會推卸自己的責任的,你指望一個人痛改前非,難哦!

韓佳怡前世的教訓夠深刻,不會對韓爸抱不切實際的奢望。

韓佳怡聳了聳肩,說道:“爸,我和安華已經領證了,如果您有意見您剛就可以跟安華說,安華幫忙在城南盤了個小菜攤,我和媽要去賣菜了。”

韓笑笑聽了也忙道:“我也去,我也去。”

隨後韓家就只剩下韓爸一個人了。

韓爸吸完煙,想了想,這事就過去了,反正已經結婚了,能怎麼辦,細想想,這個女婿其實是個能行人,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韓爸想著我都活半輩子了,以後要為自己活了。

韓爸匆匆的洗了澡,得去去晦氣嘛!在鐵盒子裡翻出錢,數了數,還是先前的五十多塊錢,隨後去相熟的牌場去,手癢癢嘛!

韓天啟見老爸出門了,飛快地跑到老爸的臥房找出鐵盒子,見昨天家裡人放進去的錢果然被老爸拿走了。

韓天啟隨後到灶房去洗中午的飯碗,家裡有菜攤子了,中午委派韓天啟洗碗,暑假韓天啟沒什麼事,家裡忙了,韓媽就囑咐韓天啟掃地洗碗,都得乾點活嘛!

韓天啟喃喃道:“就爸不幹活!”

韓爸下午去的是村頭的一個小牌場,一般只有本村愛賭的人去,一人交1塊錢份子錢,提供場地嘛!

韓爸手氣好,兩個小時就贏了70塊錢,牌友都調侃:“進去一次這手氣倒是好了很多!聽說你閨女找嶽所給你當女婿了,厲害啊!”

韓爸這時候覺得,這門親事接的好啊,別人都高看咱幾眼。

不過韓爸正玩的盡興,被派出所的公安給端了。

韓爸再一次來到了嶽安華的單位問詢室。

韓爸的幾個牌友嚷嚷:“我們就是幾個人玩玩。”

韓爸也說情:“您看,公安同志,我們就是玩一會,沒贏錢,身上的錢是給我閨女買衣服裝的,不是賭資,我閨女,韓佳怡,就是嶽所他媳婦。”

公安看了眼韓爸,做完筆錄起身去副所長張斌的辦公室簽字,特地提了一句:“嶽所的老丈人,賭,被群眾舉報了,我們抓了回來,他們一口咬定沒賭錢,要不要告訴所長一聲。”

張斌頓了頓,想著這情況一般就是沒收賭資,扣了主局的人,批評教育,剩下的人最多關24小時放了,當然也不一定非要關24小時,看情況,關人麻煩,沒必要的情況下就教育一下放了,有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