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妥當,一般市場會提前好幾個月催繳攤位費,尤其市場現在越來越繁華,很多老頭老太太都捨棄了縣城老菜市場,跑很遠來城南菜市場買菜,這裡規模大,價格比那邊便宜點。這樣的市場,必定有人託關係,走後門想來這裡做生意的。

負責人其實有很大許可權,他可以決定租給誰,即便你今天在這裡幹,但如若被人尋到錯處,在如此緊俏的情況下,被頂了,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市場只能做到相對公平就很不容易了,現在私營經濟剛開始有鬆動,農貿市場是首當其衝的試點,嶽安華從曹俊那裡知道,南方也有全國的試點,證明這是趨勢,但趨勢總是循序漸進的,北方小縣城,更是慢嘛!

嶽安華覺得媳婦畢竟社會閱歷少,所以,沒有告訴韓佳怡,仍舊是要親自來一趟的。

在嶽安華看來,家庭經濟是最重要的,任何時候,吃飽穿暖都是第一位需要解決的事情。任何精神層面上的追求都是需要經濟做支撐的。

如果丟了這個攤位,韓家只有兩個女同志謀生活,一個已經是中年人了,沒有一技之長連工廠都不會要,一個才17歲,初中生,最多幫她謀個工廠的工人算了不得了,一個月三十塊錢,韓笑笑那種性格,可不會把錢用在兩個弟弟身上。

這點嶽安華從見到韓笑笑第一面就已經明瞭了,她和韓佳怡不一樣,韓佳怡重感情,但韓笑笑是個利己主義者。

嶽安華不討厭利己主義者,只要她不陷害別人就行,千人千面,不能說人家有什麼不對。

趨利避害本就是人下意識會做的事情,不過韓笑笑就把這件事做得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罷了。

嶽安華覺得韓家最好的生計其實韓佳怡是個眼明心亮的,她一開始就想找攤位,證明這個活,哪怕是得凌晨四點去進貨,一整天要看守著,但至少韓家目前的人力是能支撐起來的。

很有必要特地跟張明亮這個負責人打聲招呼,只要按時交納攤位費,張明亮是斷然不會把韓家的攤位答應給別人的。

保住了賴以生存的飯碗,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張明亮在嶽安華面前也說了:“韓家時不時在市場上就吵起來了,很多人告狀,我都說忙著呢沒空管,只有被人堵住非要我出面我才不得已去說兩嘴。”

嶽安華很無奈,在張明亮面前只是說:“給你添麻煩了,我新婚,也不能放著媳婦家的事不管。”

張明亮只是笑著擺了擺手:“有啥麻煩的,順手的事,沒啥。可不是呢!我媳婦家也是時不時有事,我也幫襯著,要不然回家也不會給個好臉色。”

嶽安華聽了一副找到知己似的跟張明亮碰了碰杯,“家庭要和諧,就得哄著媳婦嘛!都一樣都一樣。

兩男人心照不宣地碰了杯,有了共同話題,張明亮戲稱:“這還是我媳婦長得五大三粗的,嶽所的媳婦可是年輕漂亮,哪次來市場,市場誰見了不誇呢!”

嶽安華淡笑不語,現在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大家說:“你這小子,怪不得呢,這新媳婦那個漂亮,怪不得你幾天功夫就忽悠小姑娘領了證。”

這是幾個年長一些的派出所所長調侃自己的話,就連沈局在自己結婚那天見了新娘子,也說過:“我家飛飛在家裡說什麼韓家那小姑娘根本就是利用你,我都想掰開她的那雙瞎眼讓她去你結婚現場好好看看,好讓閨女徹底死心。你看不上我家飛飛也是有原因的,我家飛飛雖然長得周正,但原來你小子喜歡傾國傾城的。”

嶽安華覺得,尤其自己29歲了,娶了個18歲的小媳婦更加加劇了他們的羨慕,索性也就在別人誇的時候,只笑不說話,要是敢接一句話,那肯定不是說自己得瑟就是又找理由調侃了。

人際交往方面,嶽安華有自己的一套,這個時候,既不否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