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怡的眼底爬上了濃濃的痛苦,“我不喜歡咋咋呼呼的家庭環境,岳陽口口聲聲說是因為太過喜歡我才這麼做,真是可笑。

如果喜歡一個人是用這種手段,一個只有欺騙和佔有慾的男人,無論他外表看起來再老實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方澤遠因為我爸賭放棄了我們的感情,那是我們的感情本身就很脆弱,失戀的人是最痛苦的,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為了我爸拿人家的2000塊錢,為了岳陽媽媽來我們家鬧而妥協,也不應該因為不再相信愛情而破罐子破摔。

嫁給岳陽不會是避難所,也許是我另一個不幸的開始。我想要的婚姻是互相尊重支援和愛的婚姻,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岳陽,我最應該做的是怎麼樣改變這樣的局面。

所以我鼓起勇氣,和弟弟舉報了我爸,在那裡,我遇到了你,以後的事嶽所長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韓佳怡其實夾雜著前世的反思。

韓佳怡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道:“我發現岳陽跟蹤我以後我很害怕,他看起來很陰鬱,遠遠盯著我的眼神好似我欠了他什麼似得,我甚至衝動地想去派出所報案,可是他現在為止也沒有做出什麼來,人家也不會受理的。”

嶽安華的心窒息般得疼,看著如此無助的少女,不由自主地把她攬在懷裡,深眸透著憐憫道:“別緊張,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有我呢!”

韓佳怡怕岳陽,也有些不忿地顫聲道:“他是要再來,我就去問問他到底他想幹什麼,我把他抓到派出所去。”

大街上,時不時有人路過,嶽安華輕輕地拍了拍她有些單薄的背安撫著。

頓了一會韓佳怡才重新抬起頭來,倔強地擦乾眼淚,對著嶽安華擠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你回來了我覺得安心多了。”

嶽安華這一刻,知道她在下意識地依賴著自己,她這麼快就無原則的相信自己了。

隨後韓佳怡起身,嶽安華也跟著站了起來。嶽曉寒舉著兩個冰棒樂顛顛地跑過來,高高地舉著喊:“爸爸,阿姨吃冰棒。”

曉雨也拿著兩個冰棒,跟在後面,還陶醉地舔了舔冰棒。

韓佳怡蹲下身來,緩了緩心情後輕聲問:“你自己去買的?哪裡來的錢?”

嶽曉寒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一毛五分的錢塞到韓佳怡手裡,亮晶晶的眼睛彎彎的:“奶奶給的錢,阿姨你吃冰棒。”

韓佳怡接過嶽曉寒手裡的冰棒,也遞給嶽安華一個,笑得很溫柔:“謝謝曉寒的冰棒了。”

嶽曉寒從妹妹手中接過冰棒,也嚐了口,笑哈哈地道:“可冰了是不是?”

嶽安華看著這一幕,覺得真好,她想要個相互尊重支援和有愛的婚姻,其實自己是能給她的。

一家人回到家裡, 兩個孩子犯困爬到床上就睡著了。

韓佳怡拿出岳家人給的存摺和未拆封的紅包和女士手錶給嶽安華。

嶽安華看了看後重新塞到韓佳怡手裡,有些慵懶地道:“這是我媽和我姐直接給你的,你留著花,這手錶是女士的,你戴正合適啊。”

韓佳怡有些微愣,“不行,太多了,其實你媽媽是給兒媳婦的,我真的不能拿。”

此時坐在木質沙發上的嶽安華悠悠地道:“你就是我媽的兒媳婦啊,家裡的小作坊其實比我當所長掙錢多了,我媽時常跟我說別看你們的工作體面,要論收入,我和我姐四家加起來都不如她的小作坊掙錢,我媽才是家裡的有錢人。

週末我帶你去看看去。還有啊,我真的也不能學你穿長褲了,三伏天太熱了,你也隨意點,我跟你說,要是我有歹意,那這也防不住我啊是不是?”

韓佳怡有些惴惴不安,心跳也有些加速,看在嶽安華眼裡,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