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京城夏夜,行人都匆忙往家裡走去。一場來勢洶洶的夏雨來臨了,雲雨之中夾雜的幾聲悶雷格外響亮。
此時的故宮,在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陰鬱。故宮東邊一個酒店內的房間,幾個人一言不發的站在屋裡。
一個留著地中海的胖子,一個斷臂女人和一個看著斯文的寸頭男人。
那胖子面板蒼白,甚至不像活人,戴著副方框眼鏡,眼神兇戾地看著兩人,乍一看,臉長得有點像河馬。
“X你們倆的媽!”胖子怒吼了一句,撿起一旁的菸灰缸砸在地上,這是沉默了十多分鐘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他指著斷臂女人,開口大罵:“你他媽是個傻X嗎!在老小區和他媽蘇煬卿動手?”
“不就是有監控嗎?”女人氣不忿地回了一句,已經被胖子罵出了情緒,“你還能平不了這事?而且能一掌我用的勁不小,蘇煬卿絕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女人臉上,直接把她打翻在床上。
“唐佳瑜,我給你臉了。”胖子喘著粗氣,鉚足了勁又一拳打在女人臉上。
這女人就是唐佳瑜,金蟬宮的逆徒。
一旁的斯文男人一言不發,只是嚇得渾身顫抖。
“劉康綜手底下那傻X讓紫微宮解決了,你沒長血是吧?我X你X的,我讓你不低調!”胖子又是一拳,實實打在唐佳瑜肚子上。
這一拳動了法力,唐佳瑜猛地吐出一口血,好巧不巧噴在胖子身上,還沾在他眼鏡片上不少,活像個剛殺完人的傢伙。
這胖子貨又漲起來了,從地上撿起菸灰缸,眼中恨不得噴出一把能點燃老君爐的火。
“章浣予,你得了吧,”一旁的斯文男人開口了,“我們只是受上邊那位的命聽你的,不是你的奴隸,你有個底線。”
這胖子,便是章浣予。
章浣予聽完之後,罵了一句髒話,用力將菸灰缸砸在斯文男人的臉上:“劉康綜啊,我他媽沒揍你是吧?”
是了,這斯文男人便是操蛋研究生——劉康綜,被紫微宮下了死刑的人。
劉康綜被這一下砸倒在地,眼鏡零零散散碎了一地,頭直接被砸出了血。
“你他媽差不多得了!”劉康綜大吼道,“你他媽除了使喚我們就是罵我們,我們實務辦事了你他媽幹什麼了?你就是他媽一窩裡橫!讓大人他打罵的時候跟他媽孫子似的,跟我們就耍橫,你他媽會個J8啊!我也告訴你,我也給你臉了!”
章浣予瞪著眼,將菸灰缸摔在床上,手中騰起一團黑霧,一字一頓道:“我慣著你了是吧?”
“你是個廢物!你雜宗X的!慫蛋!”劉康綜也來了勁,平時儒雅大方的氣質此時一絲不存,“你活該頭髮讓陳閻良削成這樣!”
“我……草!”章浣予說著就要一拳打過去。
“你倆,鬧夠了沒?”一道溫和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二人循聲望去,瞳孔一震,立刻像個小學生一樣低下頭,恭敬地叫了聲:“大人。”
一個穿著黑帽兜的人站在門口,看不清他的面容。
而黑帽兜的正面,寫了三個白字——無根道。
或者可以稱這個“大人”為道主。
“嘖,遠不及我直屬的幾位啊,”道主聳了聳肩,“狼從自已的領域退化成了寄在主人手下的狗,可以放下那可有可無的尊嚴了,然後互相咬一頓?釋放一下自已的野性……不對,本性,嗯,釋放本性?”
“沒……沒有。”章浣予完全沒了剛才的橫勁,態度低下。
“嘶,好吧,沒有就沒有。”道主說完,一抬手就推出一道氣流把章浣予掀了個後空翻,那張臉直接摔到地上。
道主走到床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