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拿來了竹簡和帛以及筆墨。

大秦有了毛筆和墨,不再使用刀刻字,這讓秦風心情好一些。

在帛上用毛筆把銅鏡上的花紋放大畫下來,還是看不出所亦然來。

這是一個古董沒有錯,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秦風拿著銅鏡,照著自己清秀的容顏誇獎了半個時辰,心湖中的青冥劍靈一直沒有回應。

月上中天,已經到了午夜,小嬋早已經在一邊打盹兒。

把銅鏡扣在案几上,招呼小嬋睡覺。

整個東樓只有秦風和小嬋居住,臥室分裡外間,小嬋是貼身丫鬟,床榻在秦風臥室外間。

兩個人隔著一道門,說了一會兒話各自睡去。

潔白的月光從窗外偷偷地溜進室內,照在了案几上的銅鏡上。

銅鏡上的花紋發生了變化,泛起了微弱的迷濛地霧氣,這些霧氣逐漸凝聚,變成了墨綠色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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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

一個小巧的身影從窗戶裡面爬了進去。

“小娟,你不會走門?”一個靚麗的女子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公主,習慣了。”小娟笑嘻嘻地說道。

“這麼晚了來回跑什麼,小心讓福伯把你當成刺客。”

“我去了東樓,又沒有跑遠,公主,姑爺有些神神叨叨,拿著一個古怪的銅鏡,絮絮叨叨地讚美了自己一個時辰,真自戀。”

“他的確長得比一般人俊逸。”麻姑輕聲說道。

“公主是不是心動了?”小娟笑嘻嘻問道。

“瞎說。”

麻姑嘆了一口氣,看著黑暗中的東樓,陷入了沉思。

新婚夜,秦風中毒,隨即自己也遭到了攻擊,雖然她仗劍追擊刺客,刺客還是逃跑了。

很明顯刺客針對的是她,秦風受了魚殃之災。

他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是父命難為,她作為公主,到了結婚的年齡,就得嫁人。

這是公主的宿命,她們不是嫁給功臣就是功臣之子,她和秦風年齡相仿,這還算是好的。

秦風中了離魂散,似乎真的把她遺忘了。

按說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心中似乎有一些失落。

隨著一聲輕微地嘆息,西樓紅燭失去了光明,整個墨雲苑陷入沉寂。

只有月光如水,在東樓、西樓之間來回流動,如煙、如霧、如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