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才是老鼠見了貓,媳婦叫他打雞不敢攆狗,財政大權交給媳婦,一年多媳婦拿著那些錢跑了,說男的沒有骨氣。就得別見了怕得要死也別和人家不講理,保持平常心就好了。”

“俺家裡那個是好的,雖說是農村人缺錢,可人家脾氣好說話好聽,嫁過來主要是為了她弟弟。”柳玉蓉說,“她弟弟上不起學,她什麼彩禮也沒要,只要供備她弟弟上完學就行了。”

“那也不輕。”盧萍說,“揹著抱著一樣沉。”

“這個賬人家會算。”汪化雲說。

柳玉蓉以前就覺得是這麼回事,只是沒敢說現如今都這麼說,心裡有了一筆賬。她弟弟現在還是小學,如果能上完大學大約還需要十五年,一年不說多了兩萬——平均——也得接近三十萬,這些錢只不過是零碎投進去了。這一算柳玉蓉嚇了一跳,她這些錢比起十幾萬的彩禮還狠,愛來不來吧!柳玉蓉坐不住了,站起來往家裡走。

“走,回家睡覺了。”柳玉蓉有力無神。

柳玉蓉本打算破點財說個媳婦,什麼孬好的!但是從背後傳來盧萍的聲音:這就是吝嗇鬼瞧不起人的下場。

柳玉蓉來到樓道口的時候,碰上章嬌嬌回來。

“秀,你這是才下班還是出去玩了?”柳玉蓉強打精神。

“我出去玩了。”章嬌嬌笑得很燦爛,“嬸,你出去跳廣場舞了?”

“是。你有物件嗎?”

“急什麼?”章嬌嬌問,“嫂子懷孕了嗎?”

“上身了。這一年多了才反應過來,她沒要彩禮只要求供她弟弟上完學就行了,這一算光學費就好幾十萬——划不來!”

“生米做成熟飯!”章嬌嬌早就知道了,說著走了過去。“你覺得還有其他的人嗎?”

柳玉蓉想想也是,總不能這兒散了後面說不著吧!人家都懷孕了。

劉玉樓還沒睡在看電視,就把這事跟他說了一遍,劉玉樓連眼皮抬都沒抬。

“我早就心思明白了,這錢多是不錯可年頭也多,咱幫著點這難關也就過去了,希望上到半截學習不好就不上了。”

“也只能這樣了。”柳玉蓉說。“一年多沒去章懷秋家,秀見了看樣子說話純粹是應付,沒那麼熱情了。”

“章懷秋說:“我不能去找他娘門吧!你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