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妙抱著花往小區門口走去,越近越感覺門口那個穿著黑色衝鋒衣、黑色工裝褲,戴著口罩帽子的人影很熟悉。

直到走到那個人面前,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當初自已為他挑選的古龍水味道。

她恍然到,今天吳瞻表演時正是穿著黑色的工裝褲和黑色衝鋒衣,只是現在多了一個口罩和一頂鴨舌帽。剎那間,手裡的這束花變得格外的棘手,明明兩個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歐陽妙卻覺得十分難堪。

她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是下意識裡想要向他解釋,可是為什麼要解釋呢?

哪怕此時吳瞻的眼神隱匿在帽簷下,讓人看不清,但曾經親密無間的關係,讓歐陽妙感受到吳瞻現在是多麼的痛苦。

“怎麼了嗎?”右肩傳來另一個人的溫度,是劉辰禕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原來是他一直都沒有走,在身後看著她走向小區,卻在門口對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發呆。劉辰禕擔心歐陽妙碰到了壞人,這才下車看看。

歐陽妙對於他的觸碰有些彆扭,想要掙脫開的時候,劉辰禕適時地放下了手。

吳瞻卻一直緊盯著那隻手,如果現在手裡有一把刀,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斬斷它。

歐陽妙不打算跟劉辰禕解釋,她把臉轉向他,搖了搖頭:“沒事,你怎麼還沒走?”

“本來想走,看到你一直沒有進去,擔心你遇到什麼事。”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吳瞻說的,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說的就是吳瞻。

“這是你的男朋友嗎?”吳瞻不理會他話裡的惡意,只是凝視歐陽妙,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不是。”歐陽妙回答。

吳瞻終於鬆了一口氣,身上的氣質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歐陽妙問他。

“今天在臺上看到你的狀態不太好,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吳瞻說。

“我沒事,只是剛從國外回來,還在調整時差,所以狀態不是很好。”歐陽妙隨口說道。

“妙妙,今天玩了一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吧。伯父伯母應該在等你吃飯,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好。”劉辰禕插話。

“嗯,那我先回去了。”歐陽妙跟劉辰禕道別,沒有理會旁邊的吳瞻,走進了小區。

兩個男人站在門外看著歐陽妙,保安亭裡的門衛背靠椅子默默拿起了手裡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像是嚥下了一段難言的往事。

“你是誰?”歐陽妙走過拐角後,劉辰禕轉頭問吳瞻。

“你在追她?”吳瞻沒有回答劉辰禕的話,反問道。

“是,而且是經過她同意的。我不管你跟妙妙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感受到,妙妙每次見到你,都變得非常痛苦。”劉辰禕此時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紳士,話語裡滿是直白而又不屑。

“所以,不知名的先生,請你遠離妙妙,我不希望我喜歡的人痛苦。”

“你有什麼資格……”吳瞻眼睛通紅,如果沒有帽簷的遮擋,劉辰禕便可以看到他此時眼裡的痛苦甚至比歐陽妙更甚。

那雙眼眸中,有悔恨、有茫然,還有極力掩飾的偏執。

但劉辰禕沒有看到,他打斷了吳瞻的話:“就憑她給了我追求她的機會,我比任何喜歡她的人都有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吳瞻呼吸一窒,他想要反駁,但他沒有反駁的理由,他只能承受來自情敵高高在上的碾壓,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和她從小就認識,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門當戶對,甚至是彼此的父母都雙雙贊成我們交往。在一起只是時間問題。我不知道妙妙曾經遭遇過什麼不好的事,但只要她願意說,我就願意做一個傾聽者,我會一直陪伴著她,除非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