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酒足飯飽,把小炕桌往邊上一推,就聚在炕頭商量下一步具體落實的事。

在廚房與王秀珍簡單吃了點飯的劉瑞芳,走過來收拾桌子。

有意無意的聽到養狍子的事,她怯怯的插了句嘴。

“廣清哥和大眼哥要是著手捉狍子,我就負責在家養,外加給你們煮飯。”

“嘿,你別說,瑞芳的提議好,我們將來把養殖場辦大,光靠我們三個人不行,我只能頂個名,不敢拋頭露面,瑞芳加入正好補充人手。”陳守田豎起大拇指一頓誇獎。

趙廣清卻有點猶豫,“她剛從喬家跑出來,就要做那麼多活這樣不好吧。”

“沒啥不好的,只要活得開心,我不怕吃苦,不怕出力。”劉瑞芳唯恐趙廣清不答應,趕緊表白。

“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們受不了老喬頭家的那些臭規矩,什麼男人吃飯女人不能上桌?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你加入了,將來賺了錢也平分你一份。”趙廣清擔心剛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劉瑞芳多心,也沒多說就答應了。

聽說讓自己加入,劉瑞芳高興得笑出兩個又圓又深的梨窩。

“這下好啦,我不用飢一頓飽一頓的吃烤肉了。”於大眼高興得一拍大禿腦門,恨不能把十五度燈泡的昏暗小屋照得通亮。

“那就這樣吧,明天大眼和我去朝族鮮村找點豆杆,順便看誰家有小羊羔買幾隻和狍子一塊養。”趙廣清穿鞋下地,準備第二天的事。

陳守田從炕上抓起,自己軍綠色平頂人造絨帽子扣在頭上,趿拉著棉皮鞋往外走。

見客人吃好喝好準備走人,母親王秀珍一邊卷著圍裙擦手,一邊熱情的趕過來說著客套話。

陳守田又是抱拳,又是擺手,讓王秀珍感動不已。

她從來沒被這麼大的幹部恭維過,一時間手腳都沒地方放。

“老嫂子,今天打擾了,謝謝你的款待!”人都走到院門外,陳守田還向目送他的四個人揮手。

“廣清你忙,我也回家收拾收拾。”於大眼披上他那件烏漆墨黑的,羔羊毛大衣往外走,趙廣清也沒留他。

人走屋空。

剩下三個非血緣關係的母子,多少有點拘謹。

過了半晌,趙廣清才清了清嗓子問劉瑞芳,為什麼要認自己的母親做乾媽。

劉瑞芳開始還想搪塞,見趙廣清不似以前那樣糊塗,才面露難色的說:“我就是想拆散你和楊綵鳳,那個女人太陰毒,你跟她過,早晚要死在她手裡。”

“為什麼?”趙廣清心中一驚,難道劉瑞芳真的是重生人?

“沒有為什麼,只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廣清哥,我還要告訴你,楊綵鳳前一個男人就是被姦夫淫婦整死的!”

“瑞芳,飯可以隨便吃,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趙廣清趕緊岔開話題。

其實,他知道楊綵鳳與活佔林的關係,也知道用不上兩年,活佔林就要進局子。

至於怎麼被人拿著證據舉報,奮鬥林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他。

劉瑞芳見趙廣清不信,急得直跺腳,“楊寡婦的三個孩子全是活佔林的!”

“這怎麼可能?”這條資訊無疑於一個重磅炸彈,炸得趙廣清措手不及。

即使是前世,趙廣清親眼看到活佔林被警察帶走,手上戴著手銬,也不是因為楊綵鳳的事。

“哥,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劉瑞芳急得捶胸頓足。

“你跟她結婚就是個冤大頭,他們找你拉幫套,你早早晚晚也會像前任一樣,被他們整死!”

“啥?”王秀珍這下急眼了,一骨碌,從炕上滾到地下。

拉著劉瑞芳的手驚恐的問:“瑞芳,這都是真的嗎?你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