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左手端著一碗雙皮奶朝著邱易走來。
“看邱先生行色匆匆,是否是有急事要辦,我會不會打擾到您了?”
邱易並不介意高先生突然喊住自已,畢竟誰會對一個喜歡自已調酒的客人反感呢?
只是他現在急著去救孟佳帆,所以只是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回應說:
“您好,高先生,我確實剛好有事要處理,不便久留,高先生是來參加祈禱大會的嗎?”
高先生放下了公文包,右手放在了腹部,微微彎身,說:
“對不起,邱先生,我失禮節了,在此向您道歉。”
然後他抬頭,雙手捧著雙皮奶,眼睛望向了下方,似乎有點悲傷,說:
“不,我只是工作······在這裡只是因為工作。既然邱先生有急事,那我也不打擾您了。”
看著對方似乎內疚過頭了,邱易也有點不好意思。
“沒,沒關係,就這一會兒耽擱,高先生不要太往心裡去,如果有機會,我會在‘二月雨’小酒館期待著您的再次到來!”
高先生聽完後,臉上只是露出了平淡的微笑。
“有機會的話,一定。”
然後他將雙皮奶放在了褐色牛皮公文包上,細長的雙腿併攏,右手撫心,左手輕抬,將腰彎成125度,用著深沉且磁性的語氣說道:
“希望您這一次的旅途能夠不虛此行,得償所願。”
看著對方對自已行了一個這麼大的禮,雖然有點不好意思。
但急著去救孟佳帆的邱易還是隻點了點頭,說:
“謝謝您的祝福,我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未等高先生回應,邱易轉身就快步離開了。
高先生只是朝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然後拿起雙皮奶和褐色公文包,有意無意地望向了後山方向,又望了望人群湧動的廣場,似乎輕輕嘆了口氣。
“那麼,我也該繼續我的工作了,邱先生,真誠地希望您的出現,能讓這場即將掀起的風暴停息下來。”
他喝了一口雙皮奶,嘴角微微揚起,慢慢走入了人群裡。
如果有人順著他離開的方向望去,就會發現高先生不見了人影。
高先生憑空消失了。
······
邱易來到了後山的山腰上,一個看似由褐色木板搭建實則水泥灌注,周圍攀爬著不同的藤蔓類植物的橢圓形建築出現在他的眼前,是圍湖山花卉博物館。
孟佳帆的位置就顯示在裡面。
由於是閉館狀態,博物館的大門前拉起了紅繩,禁止行人進入。
但邱易不是行人,是救人。
繞著博物館走了半圈,也沒有發現可以繞過監控進去的地方。
於是他走到了博物館的背面,右手變化成黑環蛇,伸到了距離地面三米左右的鋼製護欄上。
纏繞住護欄,拉動著身子,小心地避開監控爬了上去。
穿過護欄,可以看到面前是一個玻璃制採光室,可以看到室內栽植著許多的花卉,大部分都已經盛開。
他靠在牆角,檢查了裡面監控的位置,找到了監控死角後,具現出鮑伊獵刀,在玻璃上割出了一個直徑20厘米左右的洞口。
輕輕推動一邊,讓玻璃慢慢旋轉出來,然後拿出放在地上。
接著從這個缺口開始往下割出了一個可以讓自已透過的口子,再從小洞口上將玻璃卸下,輕輕放在了角落邊上。
右手變成黑環蛇纏繞在了外面的護欄上,邱易慢慢伸長了蛇身,進到了採光室內。
避開監控,走出了採光室,他拿起手機放大了孟佳帆的位置。
在每一層樓對應的點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