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在他的腦海裡。
張海龍可能要對自已不利。
邱易不記得自已有沒有對張海龍做過什麼,但至少在記憶裡,他沒做過這樣的事。
放下了和張海龍相關的念頭,隱瞞了自已來垃圾站的主要原因和細節,他對平喜說起了自已的猜測。
平喜聽完後,罕見地皺起了眉頭。
“你說的香爐裡燃燒的物質,大機率是這半年來突然流行起來的一種未知藥物,藥販子稱其為【追夢】,天夢教和地裁所也曾多次在迷失者出現的地方,發現了相關物品。”
平喜示意兩人一起去主屋看看,然後走了過去,邱易跟在了他的身後。
“研究人員對這些藥物進行了檢測分析,只能檢測出藥物的包含著某種生物的血液結晶,而這種生物是什麼,藥物為什麼帶有強烈的致幻效果,以及和罪化現象相似的黑煙,還一直沒能研究出來什麼。”
兩人就這樣分享著各自的看法,進入了垃圾佬的主屋裡。
裡面還是有一股臭酸味,但那股讓人感到不適和影響腦袋的勁頭已經消失不見。
經過兩人的一番尋找,在那個破舊的雙開門冰箱裡,找到了古式香爐和半瓶藥水。
平喜開啟了香爐,藉助陽光看清了裡面的物質,確定了這個物質的確是【追夢】。
邱易拿起那個藥瓶,對著陽光看了看,黑色的液體反射出點點紅芒,然後遞給了平喜。
平喜仔細觀察了這個藥瓶,表示這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說著就要開啟瓶蓋,邱易嚇了一跳,想要阻攔,而平喜卻說:
“沒關係的,我已安然接受了我的【天命】,認清了自已的【原罪】,只是外來物質的話,不會這麼容易就能影響到我的精神。”
他輕輕擰開了瓶蓋,晃了晃裡面的液體,用手輕輕扇動瓶口,使味道飄到鼻子附近,輕輕嗅了嗅。
除了略微一股不適感,其他什麼也沒感受到,這半瓶藥水也並沒有什麼味道。
平喜說出了自已的感受,表示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檢測分析,然後蓋住了瓶口,收起香爐和藥瓶,準備離開屋子。
邱易想起垃圾佬應該準備好了自已所需要的東西,藉口說自已逃出屋子時,揹包掉在了這裡,想要找到後再離開。
平喜點了點頭,表示自已先出去,順便聯絡好天夢教和地裁所,叫人來清理現場。
等平喜走出去後,邱易才開始了認真尋找,雖然不適感消失了,但是屋子的那股臭酸味也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東翻西找了一番,終於在一個破舊的微波爐裡找到了自已要的東西。
一件女式防彈衣,一把手槍,兩個炸藥、引信和控制器,還有一瓶能麻痺肌肉抑制呼吸的藥物。
邱易翻到了一個味道沒那麼重的小行李包,將東西裝了進去,然後離開了屋子。
平喜已經打完了電話,正彎著腰站在垃圾佬旁邊,用袖口給垃圾佬擦拭著臉部。
邱易走到他身後,說:
“平修士,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感謝您今天的相助。”
平喜挺直了腰,撫了撫沾染著灰塵和血跡的袖口,拍了拍手,轉向了他。
“份內之事,邱先生不用太客氣,以後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到星花城的天夢教堂找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他從馬甲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邱易,然後將雙手背至身後。
邱易接過了名片,看了看平喜,又轉頭看向了垃圾佬。
“如果平修士有需要幫手的地方,也可以到老城區的二月雨酒館找我,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他用手機撥打了名片上的電話,聽到了平喜手機的鈴聲後取消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