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花汁調配而成的，還好及時去了醫館，保住了性命。”
“只可惜臉上或多或少會留下痕跡，她在京都城繼續幹我們這一行，恐怕是難了。”
茯苓一邊為陸梓綺細細梳著頭髮，一邊輕柔地安慰道：“戚顏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你就放心吧。”
“晚上還要繼續開門做生意呢，別愁眉苦臉的了，這樣就不漂亮了。”
陸梓綺聽著茯苓的寬慰，依舊提不起精神，整個人萎靡不振，沉默不語。
夜晚，裴恆來到蒔花館，罕見地沒有點任何吃食，而是特意前來寬慰陸梓綺：“茯苓這丫頭真是有心人。”
“她特意去找了王府管家，向他稟報了你的事情，說你無精打采的，讓我晚上來看看你。”
陸梓綺強打精神道了句：“抱歉。”
裴恆接著說道：“也是，你的對手和心上人都沒了，你在這裡也只是虛度光陰罷了。”
“你別當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有喜歡的人是吧。”
陸梓綺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沒了人生目標似的，沒有幹勁了，恐怕要辜負王爺的教導了。”
裴恆覺得有趣，拿起茶盞喝了一口道：“怎麼了？沒了男人就沒幹勁了？”
“這可不像你啊，當初為了要出人頭地，覺悟可不一般啊。”
隨即裴恆把茶盞往桌上一擲，湊到陸梓綺耳邊嚴肅道：“你還記得你的目標嗎？要讓男人跪在你的腳下俯首稱臣，還有，難道你母親的仇不報了？”
陸梓綺聽到陸玥梨才一瞬回神，眼神恢復清明：“要報。”
裴恆勾唇一笑，人往後一靠，鼓了一下掌：“好，這才像我認識的陸梓綺。”
“收拾一下吧，去皇城。”
陸梓綺重複道：“皇城？”
裴恆眼睛看向遠處，似在回憶：“交通運輸、生意往來，權色交易所有功成名就的男人，最終都會在皇城相聚。”
“若不是我封地在京都，我一年有大半也在皇城。”
“你離皇城越近，那才能證明你離成功越近。”
“怎麼樣，去皇城闖闖？”
“你要是真想當個能為你母親報仇的花魁，你就得在皇城拔得頭籌。”
陸梓綺反覆品味著裴恆的話，心中猶豫不決，待燈火熄滅後，她又匆匆跑到古樹旁，想要尋覓那份初心。
回憶起在江州時，李家姐妹的冷言冷語和那記響亮的耳光。
何家在她家茶室門口用雞血寫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字，何鈿的強迫，何知縣用銀票對她人格的踐踏。
來到京都城後，還有牡丹的冷嘲熱諷，以及戚顏的鼓勵。
陸梓綺斜倚著古樹，緊閉雙眼，母親臨終前告知她那封信的情景如在眼前。
而裴顏那不斷重複的“梓綺，去皇城”，也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種種思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