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
今日,陸梓綺專程前往裴恆在京都城開設的天香樓尋他。
陸梓綺端坐於裴恆身旁,面露愁容,虛心求教:“王爺,您覺得做一個討人歡心的女子,究竟有何竅法呢?”
裴恆手拿起一大塊肉,邊咀嚼邊說道:“若想成為一個能討人歡心的女子,必定要先了解這個男人。”
“怎麼了,為何如此發問?”
陸梓綺聽後嘆息一聲,笑出了聲:“是啊,我也這般認為。”
“不過,似乎攻略失敗了。”
裴恆聞言思考片刻,端起酒杯輕酌一口,接著道:“或許是你先入為主,自以為是了吧。”
“無妨,多吃些便高興了,瞧你愁眉不展的模樣。”
陸梓綺望著眼前只顧埋頭吃飯的裴恆,不禁笑出了聲。
【蒔花館後院門口】
裴恆與陸梓綺在天香樓用過晚膳後,發現天色已晚,天空中還下著瓢潑大雨。
雨水如珠簾般灑落,看上去短時間內難以停歇。
於是,裴恆禮貌的邀請陸梓綺與他同乘一輛馬車,親自護送她回去。
當抵達蒔花館後院門口時,王府的小廝跳下馬車,動作利落地撐開一把精美的油紙傘,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陸梓綺走下車。
待陸梓綺站穩後,小廝畢恭畢敬地將油紙傘遞到她手中。
她接過油紙傘,微微頷首向仍坐在馬車上的裴恆表示謝意。
陸梓綺目送裴恆走後,自已手持著雨傘正欲移步進後院,卻驚訝地發現戚顏正靜靜地蹲守在轉角處等待著她歸來。
戚顏見陸梓綺向他走近,才緩緩站起身走到她身旁。
陸梓綺還未開口詢問戚顏今日找她所為何事,戚顏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永平王是一把雙刃劍。”
“現在外人還不知你與永平王的關係,近日去蒔花館尋你的都是他身邊的親信。”
“旁人若是想要知道,這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你想贏過牡丹,還是需要另尋出路,有自已的常客才行。”
“另外再勸一句,千萬,不要和永平王走的太近。”戚顏說完這些忠告,手裡拿著的野草繼續銜在嘴邊,雙手抱頭瀟灑轉身。
陸梓綺對戚顏這番提點有些不明白,還想追上去再問問,可戚顏已經淹沒在這雨夜之中。
【蒔花館前廳】
胭脂宛如一個萬事通,與姐妹們圍坐在一起,輕聲說道:“聽我的客人講,這位慕容公子此次來到京都城,是為了尋覓些靈感,按理說是會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的。”
牡丹滿臉疑惑,嘴裡搭著胭脂的話,可眼睛卻是直勾勾盯著陸梓綺。
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可能?昨日還有姑娘當眾讓他難堪,令他下不來臺。”
“他今兒個怎麼還會自討沒趣來呢?難道是上趕著來聽罵的?”說罷,她拿起帕巾,輕輕擦拭著鼻尖上不存在的汗珠。
“館中若是有這種,僅靠一個熟客吃老本的姑娘,那大夥兒都等著餓死吧。”
茯苓靜靜地陪在陸梓綺身邊坐著,陸梓綺全程閉目養神,對牡丹的話置若罔聞。
須臾之間,陸梓綺原先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輕聲說道:“來了。”
茯苓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男子如同從書卷中走出來的俊雅公子般,踏著月色翩翩而來。
陸梓綺起身,微笑著朝慕容公子,高聲喊道:“恭迎慕容公子大駕。”
牡丹覺得陸梓綺在虛張聲勢,鄙夷地說:“不可能,你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其他背對著大門的姑娘們也覺得她是在異想天開,對她嗤之以鼻。
然而,隨著男掌班一聲清脆的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