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鳥叫聲,收攏了陸梓綺紛亂的心緒。
她把頭探出窗外,低頭驚喜地發現,戚顏正在院外喚她。
陸梓綺激動地揮舞著雙手,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說道:“戚顏,我好想你啊,我這就下來,等我。”
戚顏深情地凝視著陸梓綺,竭力喊道:“站住,別動。”
“別任性,你說過你要在拍賣初夜那晚幹大事,我才斟酌再三的。”
“永平王的價值,我明白,所以,這一晚是給他吧。”
陸梓綺眼簾低垂,沉默不語,卻已預設了此事。
戚顏終於擠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這樣也好。”
“恭喜你,又向自已的目標邁進了一步。”
陸梓綺滿臉疑惑,帶著懷疑的神情問道:“戚顏,你真的沒有不開心嗎?”
戚顏彷彿在安慰陸梓綺,微笑著回答:“不會,我只是有些悵然若失罷了。”
“心似乎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痛,有些透不過氣。”
“我一直記掛著你,所以惦記了一整晚,閉不了雙眼。”
“你把自已,給了‘殺神’。”
陸梓綺激動的想要替自已解釋:“可是,我只不過是…”
戚顏搶先一步,打斷了陸梓綺的解釋:“不用說。”戚顏垂首而立,神情落寞。
他的聲音輕若蚊蠅:“我只是有些落寞罷了。”
“不知為何,心中仿若缺了一塊。”轉瞬戚顏又抬起頭,輕聲呢喃著。
兩人對視片刻,戚顏又道:“歷經此夜,想必你能與牡丹一決高下了。”
“你可要爭氣點,將牡丹比下去,榮登花魁寶座。”
陸梓綺聽到戚顏的鼓勵,淚水如決堤之水般湧出:“嗯,我會的。”
戚顏聞聽此言,心滿意足地轉身,吹著口哨,又如那不羈的浪子般,吊兒郎當離去。然而,在轉身的剎那,他的眼眶卻已泛紅。
陸梓綺目送戚顏離開,自已也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放聲哭泣,淚水決堤般湧出。
【蒔花館前廳】
又是賓客盈門的一天,牡丹依舊在熱情地款待著館內的客人。
看到管事的男掌班,她嬌笑著出聲喊住:“你說,梓綺這死丫頭是怎麼回事呀,昨天休息,今天又不來的。”
男掌班謙恭地回答:“今日梓綺被客人點名陪游出街了,所以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客人?誰呀?”牡丹語帶誇張地笑著問。
胭脂似乎察覺到了門口的異樣,轉頭喊了句:“牡丹,你看。”牡丹循著胭脂的目光,轉頭望去。
只見陸梓綺今日又身著一身翠綠的嶄新華服,親暱地挽著永平王踏入了蒔花館。
牡丹看到這一幕,驚得嘴巴張得老大,臉上的表情彷彿也皸裂了。
身旁的客人也好,胭脂也罷,無不是目瞪口呆。
群芳媽媽將裴恆等人領進館中,恭敬地說道:“恭迎王爺。”
裴恆和顏悅色地對群芳媽媽說:“媽媽,從今兒個起,我就是梓綺的入幕之賓了。”
群芳媽媽打心眼裡為陸梓綺高興,恭謹回話:“多謝王爺對梓綺的厚愛。”
隨即朝著陸梓綺投去了會心的一笑,陸梓綺心領神會,回以甜甜的微笑並點頭示意。
男掌班為裴恆開道,進了裡間廂房。
路過牡丹那桌時,陸梓綺眼神中帶著挑釁,毫不畏懼地對上了牡丹那充滿焦躁與不安的雙眼。
【蒔花館後院】
牡丹又帶著胭脂等一眾姑娘,氣勢洶洶的跑去找陸梓綺興師問罪。
挑起幕簾,毫不客氣的冷言冷語道:“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