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丸】
只見郊外,寬大草坪上,茯苓右手握一短柄球杖,正面俯身做擊球姿勢,開局第一杆擊的漂亮。
隨後陸梓綺相距球穴五十步,聚精會神輕輕一擊,只見球緩緩進洞。
眾人紛紛鼓掌讚歎:“好球!”
黑三郎則是側蹲注視前方地上的球穴,垂直球杖觀察發力點。
茯苓與陸梓綺站在樹蔭下,看著場上的比賽,茯苓低著頭小聲的同陸梓綺說:“這位爺看著溫柔體貼,不像是黑道上的人。”
“梓綺,要不你同他試試?”
陸梓綺覺得茯苓又在開玩笑了:“又拿我尋開心了。”
茯苓也是俏皮的吐著舌頭,聳了聳肩。
這時有位傳話的小跑到黑三郎的身邊,低頭湊到黑三郎的耳邊嘀咕了一番。
黑三郎轉瞬面色陰沉,怒不可遏,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牙咬切齒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個蠢貨。”
茯苓不禁背脊發涼,她扯了一下陸梓綺的衣袖:“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她搖著頭,磕磕巴巴地說:“還是好可怕呀。”
陸梓綺憂心忡忡地看著場子裡的人:“果然和戚顏說的一樣,黑道里魚龍混雜。”
“哪有溫文爾雅的人會在刀口上討生活,不嗜血的人是不存在的。”
“他似乎和昨日夕陽下的三郎判若兩人。”
黑三郎球技不佳,最後一杆未能進洞,他有些悻然地把球杖抬到肩膀上,叉著腰,無奈地盯著球穴。
陸梓綺見三郎盯著她看,也只能露出尷尬的笑容。
一場球結束後,陸梓綺和茯苓先行一步。
黑三郎說道:“梓綺,不好意思,這兩天麻煩你陪我了。”
陸梓綺輕輕笑著搖頭:“哪裡的話,謝謝三郎這幾日的盛情款待。”
“我和茯苓就先回去了,以後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招呼便是。”
黑三郎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隨後黑三郎轉頭吩咐隨從把馬車牽過來,身邊三五個隨從紛紛退下準備。
陸梓綺此時留意到庭院旁有個男子行為鬼祟,地上好像有根木棍,被黑布包裹著,看不真切,還不時地朝他們這邊張望。
只見這個鬼祟的男人蹲著身子,揭開了那塊黑布,原來是一把長杆槍,陸梓綺失聲驚叫:“啊!危險!”
黑三郎聽到陸梓綺的這一聲呼喊,緊張地回過頭。
鬼祟的男子大喊:“去死吧!黑三郎!”
茯苓緊閉雙眼,驚恐地在原地蹲下,渾身瑟瑟發抖。
然而,黑三郎並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任何疼痛,原來是陸梓綺張開雙臂擋在了黑三郎的面前,這一槍狠狠地扎進了陸梓綺的腹部。
待茯苓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為何受傷的是陸梓綺,她趕忙上前攙扶:“梓綺...”
陸梓綺虛弱地倒在了黑三郎的懷裡。
鬼祟男子見無法一槍斃命,而黑三郎的隨從們全都趕來,他拔腿就跑。
黑三郎讓馬車趕緊送他們去城中的醫館救治。
【醫館】
竹汐媽媽、白染和昭昭聽聞陸梓綺身受重傷,放心不下,也趕到了醫館前去探望。
茯苓看到竹汐媽媽,一下子撲到媽媽懷裡,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
竹汐媽媽拉著茯苓的手,憂心忡忡地問道:“茯苓,你先冷靜一下,梓綺現在怎麼樣了?”
茯苓埋頭只顧著哭泣,說不出話。
黑三郎從旁邊帶著一群侍從,慢慢地走過來:“她目前沒有什麼大礙。”
竹汐媽媽有些興師問罪地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