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仙院後院】
又是一日,有個姐妹風風火火的衝到後院:“不好了,你們聽說了嗎?”她話還沒說完,就從桌上急忙拿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小蝶不緊不慢地梳著頭髮,慢悠悠地說道:“別急,什麼事,這般慌張。”
那姑娘將茶盞往桌上一放,吞下口中茶水,驚慌失色道:“我聽說竹汐媽媽的朝露苑似乎要關門大吉了。”
小蝶急忙放下梳子,轉過頭看著她:“我也有所耳聞,那裡的姑娘和夥計全都撂挑子了。”
姑娘一聽小蝶也知曉此事,愈發來了精神:“是啊,我今日去胭脂鋪,那裡傳得滿城風雨,其他店的姑娘們似乎都知道了。”
茯苓和陸梓綺坐在小桌邊,聆聽著她們的對話,若有所思。
陸梓綺想到那日戚顏被地痞們圍堵在巷子裡,想必就是因為這件事。
他們定是想逼他離開朝露苑,想到此處,陸梓綺不禁長嘆一聲。
紅袖媽媽情緒低落,緩緩走到陸梓綺身旁:“梓綺,待會兒你可否陪我去一個地方?”
陸梓綺點頭示意。
【朝露苑】
原來,紅袖媽媽也是聽聞朝露苑被人挖了牆腳,想帶著陸梓綺一同去找竹汐媽媽一問究竟。
店裡冷冷清清,死氣沉沉,原本應是張燈結綵,高朋滿座的朝露苑,此刻鴉雀無聲,門可羅雀,只有竹汐媽媽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店內。
紅袖剛帶著陸梓綺進門,竹汐媽媽便發問:“你們也聽到傳聞了?”
紅袖媽媽被眼前寂寥無人的景象嚇了一跳,她原以為客人或許會少些,沒想到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只能愣愣地頷了頷首:“怎麼連個夥計都不見蹤影?”
竹汐無奈地兩手一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先請坐吧。”
“難道是你工錢給得太少了?”紅袖媽媽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
竹汐媽媽輕聲細語地說道:“或許吧,如今這世道可不太好。”
“我們店裡原本接待的基本都是皇親貴胄。”
“現在上頭因為販賣私鹽的事,在清查呢。”
“他們為了避嫌,聲色場所也來得也少了。”
“其他的客人,賒賬的也多。”
“所以小店難以支撐,工錢也給的少了。”
陸梓綺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眼眸,一臉認真地說道:“怎麼能賒賬呢?”
“姑娘們來的時候,不都是看著銀票進來了,才接客的嗎?”
“每個月都要自已心裡有數,掙了多少,媽媽給了多少。”
“她們怎麼會如此大方,連這銀子都不要了,就直接走了?”
“還有贖身的錢呢?姑娘不幹了,要走了,不得交個贖身錢?她們都交了?”
竹汐媽媽面對如此窘境,依然笑容可掬,坦然自若:“我們這兒的姑娘都不是買來的,我從來不逼良為娼。”
“估計她們這會兒是知道我這沒什麼撈頭就走了吧,真是世態炎涼啊。”
紅袖媽媽也有些無奈:“那你打算怎麼辦?”
竹汐媽媽優雅地輕笑一聲:“我在考慮是否要退隱江湖了。”
陸梓綺有些著急:“戚顏...哦不,我是說白染,他怎麼樣了?”
竹汐媽媽回答道:“白染嗎?他現在四處奔波,想找些姑娘過來幫忙。”
“我也覺得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了,畢竟外面都在說是因為工錢少才走的。”
“姑娘們一聽工錢少,誰還願意來啊。”
紅袖媽媽鼓勵她:“彆氣餒啊,竹汐,你可是皇城花樓的驕傲啊。”
陸梓綺也為她加油打氣:“是啊,竹汐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