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花館前廳】
陸梓綺的出現,如一道清麗的光芒,瞬間點亮了裴恆的眼眸。
少女的裙襬如同盛開的花朵,輕輕散開一道叉口,若隱若現的雙腿宛如蓮藕般白皙動人。
最為驚豔的當屬那赤裸的玉足,彷彿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構成了一幅絕妙的美麗畫卷。
牡丹向胭脂使了個眼色,讓她先退下。
陸梓綺的舉止優雅大方,每一步都如同踩踏在蓮花上,輕盈地走到裴恆身邊坐下,輕聲喚道:“王爺,梓綺來遲了。”
裴恆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有些失神地回應:“不打緊。”
以往裴恆來蒔花館只是品嚐些瓜果茶水,今日卻破例讓陸梓綺為他換上了美酒。
陸梓綺玉手輕執酒壺,動作優雅地點綴著酒杯。
裴恆單手拿起酒杯,放至嘴邊,饒有興致地說:“說吧,今日你要如何讓本王開心。”
陸梓綺凝視著裴恆的眼睛,那眼神如同含著春水的湖泊,清澈而迷人。
她朝著裴恆微微一笑,令人不禁心生憐愛,聲音柔和地說道:“王爺,您不僅是京都的‘殺神’、永平王,更是梓綺的恩人與貴客,梓綺希望能與王爺像知已般相處。”
裴恆聽後,默默地喝了一口杯中酒。
陸梓綺觀察著裴恆的動作表情,繼續說道:“梓綺來到蒔花館後從未改過花名。”
“我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在江州經營著一家小茶室。”
“母親因過度操勞,最終油盡燈枯而離世。”
“那時我尚未及笄,便孤身一人漂泊至此。”
牡丹拿著手帕擦了擦手心,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土包子還在裝可憐,真是不知羞恥。”
然而,裴恆卻猛地拿起酒杯,重重地敲在桌上,然後起身離去。
陸梓綺還沒反應過來,裴恆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群芳媽媽看事情不妙,還想挽留一下,裴恆沒給她們挽留的餘地,徑直出了大門。
陸梓綺滿心疑惑,她想不明白裴恆為何會突然離去,於是站起身來,目光緊緊鎖住裴恆漸行漸遠的背影。
牡丹也慢慢起身,移步到陸梓綺身後,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嘲諷:“我還當你有多機靈呢,向王爺哭訴自已悽苦的身世能有什麼用?”
“客人來蒔花館不就圖個尋歡作樂嗎。”
“你還真把自已當成畫本子裡的女主角了,滿口都是自以為是的胡話,小心弄巧成拙。”
【蒔花館屋內】
陸梓綺坐在窗前,凝視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暗自思忖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她緊緊皺起眉頭,覺得事情不簡單。
戚顏曾經向她透露過,永平王如今雖然看似風光無限,但其實背後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辛酸往事。
原來,永平王的母親原本只是太后身邊的一名普通宮女,偶然間得到了太上皇的一夜寵幸,才幸運地懷上了龍胎。
然而,如果不是因為皇室子孫稀缺,以她卑微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被提升位份並獲准生下皇子。
可惜的是,在分娩之時,其生母因大出血而離世,只留下剛剛降生不久的小嬰兒。
自那時起,裴恆便被寄養在容妃身旁,整年見上太上皇的日子屈指可數。
他的童年充滿了孤獨和無助,與宮廷中的繁華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因生母離世,年幼的裴恆由容妃撫養長大,這位養母不善宮鬥,平時衷於閱讀兵法書籍。
容妃出自武將世家,顯少對裴恆的學業功課上心,照料孩子方面更是一竅不通。
不過,在無人察覺的暗處,裴恆卻從養母那裡讀到不少兵書,還日夜苦練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