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喬從手機上移開視線,清冷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她把手機螢幕摁掉,心想這方塊還真是陰魂不散,本來不想找任何人麻煩,可就是總有人想跟她作對。

得,今天就當一顆老鼠屎。

陳思喬莞爾一笑:“我來這裡跑龍套,礙著高貴的你了。”

方然聽出她話裡的陰陽怪氣,不打緊,陳思喬脾氣向來如此,可她就是好氣,就是看不慣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憑什麼都落魄到這種地步了,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方然:“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牆死了。月楹這幾天的電臺收視率都非常好,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退網,不要在電臺直播,真以為你直播一會兒就能東山再起?省省吧你。”

這事方然都知道?

她總共和沈玉也就直播過一次。

方然這麼緊張她一個黑糊咖,當真是好聽的笑話。

陳思喬突然覺得挺滿意的,她撩了撩鬢間的碎髮,笑得嫵媚,噬魂:“原來我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你如此忌憚,我還真是……好本事呢。”就一個簡單的直播都這樣,如果她說要復出,她們是不是該過於驚慌引發休克?

方然微怒,胸口起伏,調整呼吸後,她也平靜的笑了聲:“什麼貨色,真把自已當天後了,來這裡跑龍套,我讓你以後連龍套都沒得跑。”

方然的威脅對陳思喬一點用處都沒。

她輕描淡寫,絲毫不在意的回了兩個字:“隨便。”

跑不成龍套,她又不是會死。

再者,她陳思喬根本不需要跑龍套出圈。

什麼人都能妄議她,果真可恨。

方然不滿她這輕飄飄的語氣,突然想起一茬子事,她哼了一聲,得意道:“你還不知道吧,何昱惟要回來了,聽說這次為了月楹回來的,你覺得呢。”

陳思喬表情一滯,這人在她世界裡消失很久了,倒是從來沒人在她面前提起過,今日再聽,恍若隔世,不過一秒,她臉色恢復,好笑的回諷:“與我有何關係。方然,你若是沒事幹,就潑一桶冷水洗洗頭,腦子裡的漿糊都漏出來了。”

“你倒也不必如此酸。”方然很滿意她這副樣子,“你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的東西,月楹只要勾勾手就來。”

陳月楹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

方然說得還挺對。

可要說費盡心思,陳思喬好像也沒有費盡心思去搶。

陳月楹喜歡垃圾,陳思喬可不會想搶垃圾。

“張口閉口陳月楹,你是她家養的狗嗎。”陳思喬面無表情,語氣冷淡,真覺得跟她聊這麼久不罵人,就把她當傻子了是吧,“有人不做要當狗,搖著這狗尾巴搖上天去了,你爸媽知道你這副不值錢的樣子嗎。”

方然放下環胸的手,氣得臉扭曲,說不上很美觀,陳思喬竟然罵她是狗。

她都落魄到這種人人喊打的地步了,有什麼資格跟她鬥。

真以為自已還是陳家長女。

什麼都不是的玩意。

方然隨手抄起桌面上的水往陳思喬臉上潑過去:“陳思喬,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先。”

水潑下來,陳思喬下意識抬手擋住臉。

“天啊,這怎麼回事。”

“潑水了。”

“有人在片場鬧起來了,好狠。”

“這人好倒黴,竟然惹了方然,快走快走,不敢攤上這事。”

片場外的人袖手旁觀,竊竊私語。

周祁聽到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回頭一看,連呼吸都慢了幾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連著趕了過來,許綿推搡著方然,破口大罵,兩人爭執不下。

周祁沉著臉過來後,兩人氣得沒再動粗,臉色都